贼人
被捶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前人都跑远了,里面动静越来越近,忙撒丫子追上。
“小姐,有人!”
衣角消失在墙角处。
江倚宁迅速到她旁边,窗外树枝繁盛,地上有几段枯枝,一结合方才的声音,很容易让人想到有人在此地偷窥。
“喊人追去。”
主仆二人不会功夫,刚才恍然一看又是男性,她俩对上没什么好处。
别院守卫不多,往外走了一会才看到两个,听闻有人溜进来,急忙喊了更多的人去寻,有人去将此事禀报王妃。
宴上南湘王妃听闻事情经过,不久就散宴,言罢让诸位夫人务必要去体验一番汤泉。
最初她想与月媞好好说云清的事,将两人屋子安排在了一块儿,这下顺路一起,她去处理事情,倒是不好瞒着她。
下人来秉,她也没刻意避开月媞。
“王妃,人已经抓到了,在后院里。”
不知情的人听闻,微一讶异。
“莫担心,两个小贼而已。”南湘王妃宽慰道。
柴房中,两个贼人被绑成两团粽子,倒在地上奋力挣扎,不知从哪弄来的乌黑破布塞了满嘴,看到有人进来呜呜发声。
侍卫上前踹了一脚。
“动什么!”
王妃还在外等着,随手将两人一提拖了出去,磨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噪声。
“王妃,就是他俩。”
一人上前,将手中包裹打开:“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东西。”
金银细软胡乱躺在上面,皆是女子所配饰物。
南湘王妃看着二人,抬手示意让他们说话。
被闷久了,破布刚一扯开,两人就张大嘴巴汲取新鲜空气。
王妃旁边的人审问道:“你们两人来这儿,意欲何为?”
堵的那一会儿,老大腮帮子都僵了,在肩膀处蹭蹭缓了缓,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手脚动弹不了,眼瞅他们又人多势众……
“唉哟!”被人一脚提到痛处。
“回话!”
他痛哼两声,偷来的东西都被摸出来了,还要说什么。
“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日子揭不开锅,只能出来偷点东西糊口。”
“你们有手有脚,出去干点活也好,何至于做这种事!”
老大叹气,脑袋支得累了往地上一躺:“哪那么好找。”
“既然你们东西都偷到了,为何会在江姑娘的窗前被发现?莫非、还有所图?”
他忙道:“不敢不敢!路过而已,路过而已……”
小跟班看得分明,被他们称作江姑娘的人,像是他们还爬在山坡上看到的人,长相不清,看衣裳颜色有点像。
那人见他样子,把他嘴里的破布也扯出来:“你有什么想说的?”
见问到自己,他害怕地缩了缩。
“我们啥也没干,别问我我不知道……”
审问的人摆手,是个没用的。
带下去再继续问,朝中这么多高官夫人在这里,要是出了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就看怎么处理了。
江倚宁寻了过来,南湘王妃见她毫发无伤,彻底舒了一口气。
*
月媞斟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被那两人打岔,江倚宁反而冷静下来,一时冲动解决不了问题,还得从长计议。
“我阿娘她侄子,年关过后就赖上了我,硬说我对他有意,还说什么非我不娶。”
“跟娘解释了好多次,她都不肯信我,把我禁足在府里,今日听说那小子她娘也来了,才偷摸跟着出来。”
“后面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说完后不确定地看向月媞,心中带了忐忑。
亲娘不信她,一时遇见个能说上话、又年龄相仿、还帮了她一程的人,不忍将前因后果都与她说了。
“江夫人,为何如此相信他?”
“我身边出了叛徒,婢子偷了我写字的纸,连着贴身衣物和一些常用的首饰送给他,我娘拿到时就是以我笔迹写的诗。”
“你相信我吗……”
月媞感受到她话里的不安,这事关女子名节、一辈子的事,再怎么都有点慌。
“当然,姑娘也没有骗我的必要。”
江倚宁顿时感动,拉着她的手像寻到知己。
“他说我是一时使小性子才会如此,可我根本就没与他说过几句话。”
两人一起想着这事,江倚宁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样,把自己多日来思索的法子都说了出来。
“我找人查,说他在外风评一切正常,邻居都道是个安分守己的公子,没人说什么不妥。”
想起这结果,江倚宁气得牙痒痒:“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