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罚跪
劳顿,父亲还在大厅等着我们,女大十八变,阿玥是抽条长高”说着边拍了拍秦玥“你看,这么稳,不错,今日风大,我们进去说”
“柳姨今天做了阿玥最爱吃的花炊鹌子,最后还得你来才有味呢”秦父揽着秦母走了进去。
“是啊,今日那鹌鹑可新鲜了,阿玥快来”秦母转头看向秦玥,秦玥顺势挽上秦母的手臂“母亲的手艺,我每日都在思念”
“好,往后天天给你做,直到你吃烦为止”秦母轻点了下秦玥的鼻尖。
秦钰跟在后边,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彩霞晚照,晴空万里,默默念了句“真是个好天气”。
席间,一家人围着圆桌而坐,上首坐着秦家老太爷,年过花甲,却不见几根白发,美髯连着鬓角,双目有神,威风凛凛,但肤白如雪,添了几分亲切,据说当年秦祖母当年不愿嫁人,向外太祖提了找夫婿要求:有美髯的翩翩公子,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二人喜结连理,恩爱非常。婚后,祖父将不知何原因将留了几年的美髯刮了干净,直到三年前,祖母去世,又留了起来。
“阿玥这两年学问可长进了,有没有贪玩戏耍,给人家添麻烦啊”秦祖父秦暄假意责怪。
“爷爷,阿玥每天可忙了,春来种粟,夏日喂鱼,秋日忙收,冬采虫草,闲暇会看看书,学刺绣”想到这,秦玥唤来小雪,只见小雪端来一个托盘,上面赫然几个荷包“这是我准备的礼物,爷爷这是你的,娘亲这是你的,爹爹,阿钰这是你们的”
几人拿着荷包细细看来,最终,秦祖父还是没忍住:“阿玥,这是什么事物,爷爷这几年,眼睛有些不好使了”。
“爷爷这个是斧山,这几个小点是我们住的地方,爷爷,您闻闻,这是我研制的熏香,关键时刻能保平安,爹爹的是斧山的竹子,娘亲的是荷花,阿钰的是海棠花”秦玥挨个介绍,想弥补自己不在父母膝下的遗憾,大家也都认真的听着
“真有我的风范……”秦母话未说完,屋外来了一个挺拔的身影,蓝色长褂,系着金丝腰带,只见玉坠行走之间也不曾晃动。
来人正是秦铭,还是秦棵最先反应“阿铭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有要紧事,官员无故不得离开辖地”。
“父亲稍安,我已安排妥当,今日受邀,离家不远,甚是想念,故来相聚”秦铭处世一向周到,便没多问,坐于秦暄和秦玥之间。
这顿饭前期秦玥活泼开朗,后期只闷头夹面前的青菜,还是秦铭夹来她最爱的花炊鹌子,秦铭一向如此,众人并未多想。
饭后,已是夜色袭来,秦祖父去休息,秦母今日有些操劳,也睡下了,只留下秦暄父子四人。
庄严的祠堂里,摆放着秦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头顶用行书刻着四个大字“秦氏祠堂”,昏暗的烛光下,秦铭的脸依旧白皙,但在秦玥看来就是玉面阎王。
秦父带着众人上完香,秦铭跪在正中央圆团上,秦玥见状跪在前面左后方,秦棵秦钰父女二人不知何故,相视默然。
“秦家家规第五条,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自芳
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自臭。
秦家家规第八条子孙不患少而患不才,产业不患贫而患喜张。
秦家家规第九条娶妻当贤,不入花楼之所,得财且当,不纳不义之财
……”
每说一句,秦玥的心便往下沉几分,秦铭背完之时,虽已入秋,秦玥仍觉汗流浃背。
“阿玥,你可知错”秦铭有些嘶哑的声音让秦玥一激灵。
“阿玥知错,秦玥看着往日挺拔的脊梁,今日竟弯下去,颓废至极,往日如清风一般的兄长,此时显得狼狈不堪,哪里还敢存侥幸,全盘托出。
“逆女秦玥,罔顾家规,出门在外,放浪形骸,出入赌场,并与其大打出手,是非君子所为,列祖列宗在上,今日父兄小妹在场,甘愿受罚,一全祖宗之清明,保家族之名节”
说罢,伸出左手“请父亲责罚”
秦暄看了眼一动不垂着头不知想法的秦铭,又看了一眼愧疚不已的秦玥,踱步走上香岸前,拿着那把刻满家规的戒尺,走到秦越跟前,作势将要打下去,秦铭秦钰同时喊道“住手”
“父亲可否看在阿姐是初次,只做劝诫不予受罚,此事尽是事出有因”秦钰满眼焦急
秦暄看到两个女儿都未理解其中深意,只答了两个字“不可”
“那女儿愿与阿姐一同受罚”
“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秦玥都是有违家规,请父亲处罚以正家规”
秦暄见状,摇了摇头,只看向秦越,问道:“还记得父亲教你出门在外的诀窍吗?”
“记得,其一,穷人富路,有备无患
其二,明哲保身,遇事得全
其三,交友必慎,不可交心
其四,不得贪心,脚踏实地”
“阿玉你可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