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华胥(2)
房间。不少的文人抬头看着手里拿着纸,上面写着诗,他们的嘴里还大声念出来。
真的是为文疯癫。
她打开那间房,关上门往里面走,一个男子被绑在了椅子上,头盖着黑布,看不清这个人的样貌。沈兰时看向后面的女使,见她也是一脸震惊,显然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
这才来到这里多久啊,她什么事情都遇上了。沈兰时暗自吐槽。
缓缓的走向前,站在他的面前有一会了,却没有动静。才抖着手把这人头上的黑布拿开,吓了一跳的她,直眨着眼睛,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还是秋月提醒她,才回过神来。
这个男子脸上的伤很多,嘴角都流下了血,但还是能看出他原来的样貌,长得很帅气,眉头上方长的一颗黑痣刚刚好。沈兰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跟以前见过的都不样,这是她喜欢的类型啊。
男子睁开眼睛,一脸防备的看着她。
“我带你去找大夫,可好?你肯定也知道,我们并不是害你的人。我有心救你,但你不愿,我也不强迫,大可从这扇门走出去,这件事就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沈兰时给他选择,也不催促。
男子点头。
沈兰时想:跟她一样,是一个惜命的人。
“姐姐可想好怎么出去?要是外面的人见到,免不得说姐姐一通,况且姐姐还是刚及笄,坏了名声怎么办。为了一个陌生的男子,并不值得。”秋月张开手拦在门口,誓死不让他们就这样走。
“让老板过来。”两个人异口同声说。
秋月听了也不好拒绝,直接去叫老板过来。
沈兰时一看到老板,立马让秋月关上门。看着老板担心受怕的样子,她走进老板,从衣袖里拿出银子,一脸行贿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男子,“还请老板能送我们出去。”
老板立马就明白了,笑呵呵的接过银子,“小姐跟我走,保证让人一个影都看不见。”
老板带着他们往房间的左边走,那是一面墙,上面挂了不少的画。背对着他们的老板,不知道再弄什么,这面墙发生了变化,出现了一个通道。走进去,他又从墙壁拿出了火折子,一吹。眼前看清了,一个石头通道。
沈兰时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老板,还有这种本事,通道都出来了。这个中晋,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他们出去的地方,是一个小巷,现在还没有人,老板指着前面,说那里就有一家医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两个女子拖着比他们高大不少的男子,还是很吃力的。沈兰时闻到他身上严重血型味,胃差点翻江倒海。
进了医馆,沈兰时就像看见了希望。
把人丢给大夫,她就靠在椅子上休息。
“家老爷,严知县派人来说,想让您去忘醉仙一聚。”
也听到消息的沈夫人眼皮跳跳,总觉得没有好事发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沈文仲,他还笑骂着,“妇人之见,我与严知县都是天泽的官,那还能出什么意外。”
沈夫人还是想劝劝他,“向来您与严知县都没有什么来往,这次突然拜访,要是出了意外,为何不来府衙,偏要去那个忘醉仙,那哪是谈事情的地儿。”
但沈文仲不听,穿上月衣,跟她解释,“但佛了人家的面子,让人难堪了,到那个时候谁也好过不了。他今天叫我过去,要是只为谈心,我们推脱了,不也是少了一个朋友吗?”
沈夫人帮他系上绳子,“是妾的眼狭隘了,远不如老爷看得长远。只是老爷还是不要吃太多酒,您的酒量不好,也该知晓的。”
沈文仲笑笑,没有说话。
他跟着长随到了忘醉仙的时候,里面坐着严知县,整个人摇头晃脑。一名歌妓坐在前面,弹着琵琶,她生得一副好模样,但愁眉苦脸的样子让沈文仲有点心烦。
严石见人来了,立马起身招呼他坐下,“知州能赏脸过来,下官不胜感激。这一趟希望知州能和下官做个朋友,在天泽还想仰仗知州。”
沈文仲:“知县折煞我了,我们身为子民的官,身为万岁爷的官,更是中晋的官,只要对子民、万岁爷和中晋忠诚、有利,我们便是朋友,更别说仰仗了。”
严石举起酒杯,一口吃了,“知州说的是。”看着一眼那个歌妓,严声,“接着弹,我说什么时候能停再停。”说罢,给沈文仲倒了一杯酒。
他一脸难为情,还是忍不住把秘密说出来,“来找知州还是有一件大事要说,还请帮帮下官。知州可知道前几日,鸿胪寺少卿去接应东翎太子?”
沈文仲点点头,又紧张,“可是出茬子了?但从未听上头的人提起过,只是巳时应该到了安丘,不会出岔子才是。”
严石又吃了一口酒,皱着眉头,“谁说不是呢?这偏偏坏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