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鸢仙人
“师父,这封信上说邀请咱们去参加婚宴。”慕照雪并没有回应自己师父的邀请,如萧笑尘所想的那样一般,他没有正面拒绝也没有同意,只是侧过头,以一副平淡的语气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
啧,没意思,萧笑尘心中默默摇头,但也不太在意自己徒弟岔开话题这事,比起这种每个月都会发生的小事,她更在乎是谁请她去参加婚宴。
自己的身份谁都不知道,自己和自己徒弟在这些年一般是解决完一件事之后就会离开,也没有和其他人有过太深的交情,婚宴?真有意思,我倒想看看是谁请的我。
萧笑尘将故意眯起诱惑自家徒弟的眼睛睁开,伸手去拿那封信:“徒儿,是谁邀请我们去参加婚宴。你的朋友?”
慕照雪摇摇头,也没有反抗,任由自己师父把自己手上的信拿走。
萧笑尘拿走信时,他们指尖互相触碰了一下,慕照雪感受到自己师父有些冷冷的指尖,身体僵硬了一下,他抬头盯着自己师父金色的眼眸,嘴唇微微张开好像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又将头垂下,眼睛盯在桌面上小二刚上的冒着热气的茶水里沉默了起来。
他沉默了,可萧笑尘看着自己弟子的模样却不太满意,她从一言不发的慕照雪手中拿走信,用着与慕照雪之前相似的手法把信叠了起来:“哎呀呀,我的好徒儿,因为是不是摸到自家师父的手指头知道你家师父天生丽质了吗?后悔了吗?后悔了吗?要是你亲口说自己后悔了的话为师还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的。”
萧笑尘的语气充满诱惑与伪装出来的期待,金色的眼睛无声盯着自己徒弟,那眼神却与充满激动诱惑的语气不同,那是如镜子一样的虚无和平静。
“师父,您指头上沾上了点茶水,我刚刚想给您说,但考虑到您的性格又会调笑我,所以我就沉默了。”慕照雪抬起头,以一副平静的表情为自己刚刚的行为作出了解释,但他的内心却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平静,刚刚在师父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力量和我以前无意中在她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奇怪的力量好像,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这些问题在他内心回荡,尽管他的内心对于自己的师父早已有了疑心,但现在慕照雪看着自己面前笑语盈盈的人,他依然将自己的表情控制的与平日里无二,努力保持着自己在师父面前的冷淡容易调戏的人设配合着自己师父继续表演着。
刚刚他们之间的身体接触也是他故意的,平日里师父与他没有任何身体接触,但是在他不经意时,她却会故意触碰自己,当自己主观想与她有身体接触时,萧笑尘总会拒绝,对此她的解释总是会是“不行不行,如果照雪你答应娶为师才能让你摸,你若不答应娶为师,那为师不就让你白摸了,那就是为师亏大了。”
本来,他其实无所谓,自家师父疯疯癫癫的,拿出什么理由搪塞他都不奇怪,可当有一次他从自己师父故意拿冷手在大雪时节塞进他的后颈时,他在自己师父体内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完全不像仙力的力量。
那之后,他就上了心,每次与自己师父有身体接触时他都会细细探查自己师父的力量气息,以保证那不是自己的错觉。事实证明,那次他的感觉不是错觉,自己师父身上真的有一种奇怪的力量!
以前,每次师父说给自己一个机会和她永远在一起时他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他担心那是自己师父调戏自己的新方法,他有些害怕自己答应以后,他那无血无泪只爱乐子的师父会爆笑着说:“不会吧!不会吧!我逗照雪你玩的,你还真信了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不夸张的说,他那个乐子人师父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但是,自从知道自己师父体内有一种奇怪力量后,他就对他自以为了解的师父有了疑心,这之后之所以拒绝萧笑尘是因为,他担心自己师父身上和他们见过的一些情况类似,像什么自己师父身上因为体质或者什么奇奇怪怪的风俗出现了一个一定要男人才能解决的问题,然后自家师父懒得找,就随意在她身边扫视了一眼,选了自己——她最不讨厌的一个男人解决她的问题。
根据自己对师父的了解,她没有霸王硬上弓就代表这事不危及生命与修为,他不想他爱的师父为了一个不危及生命与修为的问题将就。
心绪飞转,慕照雪将自己的思维将深藏进心底,不缓不急地说:“没有想到师父这么自恋,还有,这封信是太虚山赤鸢仙人邀请我们参加他们弟子的婚宴,就在三月七日,太虚山上。”
说罢,慕照雪又闭目养神了起来,一副高冷男仙的样子。
萧笑尘听了,也没理会自己徒弟说自己手上沾上茶水这事,毕竟这事一听就知道是自己徒弟随口瞎编的,自己手上有没有东西她还不知道吗?
这徒弟啊,真是不学我的好,尽喜欢学我骗人和装模作样的坏习惯,还闭目养神装高冷,真当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吗?一天天的总是这样,脸上一副冷淡样,脑子里怕是热闹到放烟花了。
她想着,也没对自己那装正经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