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以光明正大地进出秦家了。”
“挺好的,祝福你们。”谢宛宛顺着女人的视线看去,赵科挂了电话,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叠方块状的单词卡,她扭过头与秦婳相视而笑。
神明眷顾了这对小情侣,守得云开见月明。
“真好。”她感叹。
“你也可以。”秦婳靠在了她肩上,“宛宛,个人拙见,为爱情付出虽然不是理所应当,但也不会是羞耻的。如果那日我没有去找你,而是老老实实回秦家听我爸的话联姻,我想我一定追悔莫及。很多时候,只有竭尽所能了,才能不留遗憾。”
她承认自己对番话有所触动。
“秦婳,你们要长久啊。”
别像她似的,一味地亲手将爱她的人推开。
把自己关在房里想了这么多天,她承认那种难受的感觉是因为后悔。
四年来,过得不好不坏,身边三两好友,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直到与他见完最后一面,她隐隐明白自己有多想他。
然而时光无法倒退,只好在夜里辗转反侧,想那些与他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将无止境的遗憾都化作五线谱上的旋律。
她给喜欢的人写了张专辑,里面有他熟悉的间奏。
希望他们听了之后,都能释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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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半球的九月是夏日的尾巴。
海岛,微风吹拂,揉杂独属大海的涵容。
巍然庄严的法式城堡酒店耸立于湛蓝中央,这里即将举行一场世纪婚礼。
婚期是赖家选的,唐家夫人本来定了年底的黄道吉日,奈何未来媳妇下半年行程太紧,急着结婚。
婚礼前夜,两家人首次凑齐人头数坐下来吃饭。
都是世家的孩子,平时再野再不合,重大场合的饭桌上个个恭而有礼。
唐舒淡淡望着这一桌人,仿佛能透视每个人的心脏,各怀鬼胎。
上了年纪的唐国豪已经和赖家老爷子谈起新的战略合作,字理行间透露会在百年之后把位子传给唐舒。
坐在唐国豪右手边的大哥敲了敲杯,打断老爷子的话:“爸,就您这硬朗的骨子,我看还能再折腾三十年,别急。小岸还没结婚呢,你难道不想抱到重孙?”
他说这话,一方面是在提醒唐国豪不要太早下定论,一方面是在催自家大儿子早点结婚,不然老头的财产都被张倩萍母子瓜分干净了。
余岑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漫心推了推眼睛:“长幼有序,等小叔叔结束了,我自然会接上下一棒。”
唐舒彷若无人,笑而不语。
这时,对面穿着流苏短裙的古铜色肌肤女人朝他打了下手势。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宴会厅。
身后的大家长们意味深长地笑笑,对俊男靓女的组合十分满意。
余岑岸低头把玩着手上的叉子,仿佛捻的是锋利的飞镖。
海边的夜空,漫天繁星,吹来阵阵凉爽的风。
唐舒跟到大厅的阳台,与赖深深碰头。
赖家大小姐平常不出席二世祖们的聚会,喜欢天南地北地闯,性格自由散漫。
像今晚这种宴席,怎是她能坐得住的。
赖深深抱臂审视他:“唐家小叔,久仰大名。”
唐舒颔首:“赖小姐,幸会。”
女人立刻卸了架子,偏头:“喂,你了解我多少?”
前阵子赖深深去东非拍动物大迁徙,晒黑了一圈,变成了健康的古铜色,有种异域风情的野性。
她生活富足,也不反感联姻,在她的认知里,只要是互不干涉的婚姻就是好姻缘。相反,谁逼她洗手作羹汤或者是限制她消费的额度,张口闭口浓浓地爹味儿,就是万万不可得的孽缘。
关于唐舒,她只在别人嘴里听说过。
那人告诉他,唐舒是个披着姣好皮囊的假斯文,为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和家里作对四年,很蠢。
不过那男人的评价里添加了主观恩怨和自恋,可以忽略不计。
唐舒轻笑:“说来惭愧,零。”
“哟,男人,你还挺骄傲。”赖深深伸了个懒腰,开门见山,“接受开放式婚姻吗?”
这点对她来说很重要,联姻归联姻,不妨碍她追寻真爱...们。
唐舒一口回绝:“不接受。”
男人淡淡觑了她一眼。
奇怪,怎么觉得被鄙视了一秒?
“那你还和我结什么婚?”赖深深不可置信,两手一摊,“开放式不好吗,我在非洲的时候,我弟弟和我告状说你外头有人。安啦,其实我不care,别影响两家的生意就成。钱滚钱,利滚利,各玩各的,这辈子就美好地过去了。”
“赖小姐,我长话短说。”唐舒对其他女人为数不多的耐心正在流失,他拧了拧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