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卑斯度假屋
壁炉的火光跳跃在苏落脸上,连同她眼底的情绪一起晃动着。
付清灼擦掉她眼角的湿润,柔声说:“不是你运气好遇到了我,而是我找到了你。”
第一次见她是在一次画展,她在他的画前站了很久,转身时他才发现她无声哭了很久。
本以为只是一个寻常的相遇,后来她的身影总是让他无端想起,偶尔进到他的梦里,看着他空白的画布,满眼悲伤。
苏落破涕为笑,她攥紧他的手说:“你说情话的功力比十八岁时可要内敛多了。”
付清灼试了试她的额头:“在地上睡了多久?别着凉了。”
“不知道,看情书看了好几遍,然后就睡过去了,地上有地暖,不冷。”苏落冲他伸出双臂。
付清灼俯身,苏落勾住他的脖颈,被他轻易抱起。
刚回家的付清灼还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脚上是一双柔软的拖鞋,苏落赤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双臂环着他的背颈。
“我们一起跳一支舞吧。”苏落歪着头看着付清灼,他深邃的眉眼里满是灰蓝色的温柔。
“想跳什么?”付清灼揽住她的后背,防止她仰倒。
“不知道,你做主。”苏落左手被他握住,右手放在他臂弯,付清灼左手揽住她的后腰。
壁炉的木柴燃烧得噼啪作响,柔软的地毯上,苏落和付清灼面对面跳着不知名的舞。
一圈又一圈,苏落累了,靠在他肩头,付清灼不知疲倦似的,仍旧慢条斯理地带着苏落挪动脚步。
苏落脸颊贴着他的臂膀说:“付清灼,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了别人,一定要提前跟我说,我要先说分手。”
舞蹈停了。付清灼拥住她,将她用力抱在怀里:“我不会喜欢别人了。”
苏落笑起来,付清灼皱起眉问:“你笑什么?”
苏落食指落在他的嘴唇,轻轻敲了敲:“一辈子的事情要靠行动,而不是嘴巴。”
“啊!”苏落被他猛地压进怀里,付清灼的眼神带了一丝危险和侵略。
“那你呢?”付清灼垂下眸子,看着她的唇,上移到她的眼,“不许离开我。”
付清灼的脸离得越来越近,苏落猛地扭开脸,挣开他的怀抱。
“今晚我要睡客卧!”
苏落赤脚跑到客卧门口,回头看,付清灼仍旧保持着闲然的姿态站在原地,眼神淡淡地看过来。
“我要休息了。”苏落说完,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依旧是一个难眠的夜晚,苏落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回想着付清灼的眼神。
头狼一样危险的眼神,视她为自己的猎物一般,姿态里充满了占有欲。
她怎么会被他一贯的温柔迷惑呢?他明明是一只休憩的狮子,她是一只喜欢自由的野猫,他认真的时候,她又怎么可能逃得掉呢?
三天后,苏落和付沸、艾利欧一起,登上了去往阿尔卑斯山滑雪胜地的飞机。
付清灼要晚一天到。
苏落一行落地之后,一辆车接他们去度假屋。
连绵的白雪皑皑的雪山衬得蓝天格外空旷,汽车在盘山公路上飞驰,连接山顶与山脚的缆车忙碌地运转着。
度假屋是一栋半山腰的三层别墅,北欧木屋的设计,门口一条柏油马路车道,三公里外就是一个最大的滑雪场地。
在他们抵达前两个佣人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一进门就是温暖的暖气。
苏落的房间在二楼,原木风的墙壁上挂着古朴的挂画和松果装饰,一张舒适的大床摆放在房间正中。
苏落将行李收拾完毕就下楼了,付沸带艾利欧和苏落去选购新的雪板。
付沸换了一身玫粉色的滑雪服,艾利欧穿了一身白色的,苏落则选了一身浅蓝色。
付沸热情非常,她问:“你想要双板还是单板?”
“我没想好,哪个简单一点?”苏落问。
“我感觉双板简单一点。”付沸摸了摸艾利欧的脑袋,“来,介绍一下。”
艾利欧拉着苏落的手指头,摇头晃脑地介绍起来:“Vinn说单板是先难后容易,双板是上手简单但是上限很高,如果你不想一开始就屁股开花,建议先学双板。”
“哦,是么。”苏落又问,“那哪一个看起来更帅一点?”
“那当然是单板啦!”艾利欧举起自己小小的单板,兴奋地说,“单板超酷的!”
说话间他们到了山脚下的一处雪具店,店主是一个微胖的法国中年男人,一头蜷曲的棕色头发,见到付沸十分开心地拥抱了一下,又把艾利欧举起来亲了亲。
“你好。”苏落用自己会得不多的法语问好,对方有些疑惑的看向付沸,付沸介绍说:“这是詹姆,我和Vinn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那会儿还是他爸爸在开这家店。”
付沸用法语向詹姆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