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

在徐缓赶来时发现江雪已经走了。

“徐大律师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在门口碰到坐在车后排的柳时朗，说完便绝尘而去。

柳时朗的语气他猜到江雪与顾行舟离开了，坐在车里打电话跟江雪所有平时去的店都没有，驱车去江雪店里。

江雪坐在便利店里吃着关东煮。

“你今天说的话就不怕柳家跟你父母告状吗？”

“你觉得我是临时起意不会想好后路吗？今天算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不说别人的事了吧。”顾行舟托着脸看着江雪：“我以为你不会吃这些东西。”

“嗯，以前是不会…”江雪咽着鱼丸：“现在觉得是美味，你是没吃过更难吃的。”

顾行舟看着吃着鱼丸的江雪跟一个小时前在派对上一人当关的江雪完全联系不起来，看来消耗了太多战斗力了。

“你如果先遇到我，会不会就喜欢我了呢？也不用绕一圈。”

“我只是路过一圈，并没有停在你这里，老实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顾行舟看到橱窗对面的徐缓，眼神给到江雪：“呐，你喜欢的类型来了。”

徐缓推门进来，拉住江雪的手腕：“我送你回家。”

江雪挣了挣，徐缓松手。

“徐律师好久不见。”

“和律师还是少见为好。”

“你的车钥匙。”顾行舟拿出钥匙递过去：“一会有朋友来接我。”

“那你约会愉快。”江雪看着春心荡漾的顾行舟，自然是与异性的约会。

顾行舟笑了笑没有反驳，看着江雪跟徐缓走后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他们两个之间的隔阂好像很难消除咯。”

“喝酒了？”

“嗯”

然后两个人沉默一路，江雪从车上下来，徐缓跟着从驾驶座出来。

“顾行舟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他说要追你？”徐缓修长的身影拦住江雪上楼的方向。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吗？别忘了，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江雪抬头倔强的对视着徐缓深邃的眼眸。

徐缓无话可说，他确实没有资格，他能做的只能是保护她，而不是质问她。

江雪只能在别扭的关系里试图寻求一个平衡点，但很可惜好像没能找到，她没办法把他当朋友，徐缓也无法把她当恋人。

徐缓约了顾行舟在咖啡店见面。

“如果你觉得江雪之前取消婚约对你很有影响的话，可以提任何条件，只要我可以做到。”

服务员端来两杯咖啡。

“这个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我还没有小气记仇到这个地步。”顾行舟往咖啡里放了两块糖。

“如果不是为了报复她，那你现在的诉求是什么呢？”徐缓喝了口咖啡。

“徐律师你的诉求是什么呢？我不信这只是江雪的一厢情愿。”顾行舟扬起嘴角

“这个你不需要不知道，你只管说你怎么样可以离江雪远一点。”

“嗯…那我明白了，那如果我说我确实对江雪有些想法…徐律师你会替我转达吗？”

徐缓手里的杯子不禁又捏的紧了几分。

“据我所知你应该不缺女伴，所以你对江雪是觉得新鲜感还是觉得真心喜欢？”

“徐律师…我只是说有一点兴趣，可没说只对她有兴趣…还有奉劝一句，正装穿的久了可就脱不下来了，整天冷冰冰的克制自己的感情，不好受吧…”顾行舟很想看看他能忍多久。

“不劳你费心，如果你敢伤害江雪，我会让你知道后果，不管你是不是顾家的人。”

“律师可以恐吓人吗？”顾行舟戏谑的笑了笑，看到外面冲他打招呼的女孩，起身拿起外套：“徐律师最后劝你一句，及时行乐…”

徐缓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就像是平常结束一个案子在喝下午茶的场景，其实内心已经把顾行舟给撕碎好几回了。

柳家此时也很热闹，柳时朗又一次柳复训斥，全家在客厅里不敢说话，看着柳时朗跟着柳复去了书房。

柳蔓看着这一幕，露出旁人不易察觉的眼神。

“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去招惹江雪。”柳复面色凝重。

“爸…这真不是我主动招惹她，是碰巧了…”

“能那么碰巧吗，我能不知道你，做事冲动不计后果，她爸再怎么说也是老相识，现在江庭山没了，你去招惹她，别人会觉得我教子无方，落井下石。”

“爸，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呢，你之前提起江庭山可是一点不在意，现在突然转变，还以为你真对江雪动恻隐之心了。”

“混账！”

柳复刚要发火，柳蔓扣门端茶进来。

小声的跟柳时朗说：“你不知道爸最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