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被毁
,来人正是看重这一点,此刻不仅要毁了卷轴,竟然还想要了他的命。
就在这危险一刻,一只手直直抓住了来势汹汹的箭。
自那只手中涌出丝丝黑金色魂力,只一瞬便将原本坚硬的箭矢化为灰烬。
又是他,少殿玄昼。
空中的人虽是不甘,但见卷轴已毁,只能按照计划迅速撤离。
玄昼怀里抱着刚才被安置在暗处的皓彩,见卷轴果然再次被毁,这些人三番四次阻扰自己离开,他倒是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槐厌盯着地上的卷轴卷轴,表情阴翳凶狠。
“这些老鼠,最好藏得深些,别被我给逮着了。”
森兰捡起地上的半截断箭,箭尾的一红色骷髅头标识分外醒目。
卷轴再次被毁,那赤蟒眼看要冲出阵来,四人再次狼狈逃窜。
偏天又下起雨来,开始时还只是丝丝绒绒的小雨,随着几道闪电划过,大雨夹杂着冰雹疯狂地砸在几人脸上。
“这里这里!”
终于找到一处落脚之地,森兰在前方领着几人一路绕圈,躲进一树洞里。
“这里四周都是硫木,是蛇类最讨厌的地方。而且这里毒气很重,附近也没什么野兽,我们吃些解毒丸,等雨小了再出发。”
森兰拂掉肩头衣袖处的水珠,从袖子里拿出一方手帕擦擦脸,挑了处干净位置坐下。
槐厌早累得瘫坐在地上了,他卷起衣袖使劲地拧干水,“你说那蛇为什么非一直追着我们,还有射箭的到底是那方的人?”
他越说越觉得不对,激动地抬起头,就看见少殿拿着帕子正动作轻柔地替怀里的人擦去脸上的雨水。
大概是水里混着那人之前用来伪装的彩色汁液,将洁白的丝帕染的蓝一片绿一片的。
槐厌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就算有那么一两分特别,也不用这么稀罕吧。
他大大咧咧地凑上前,“殿下、殿下,这射箭的人隐秘功夫也一流啊,连森兰都着了道,你怀里的这位......”
那挤眉弄耳的样子,就差没说几人都是一伙的了。
“这位小弟弟,你是不想给药草的钱了?”
皓彩直直地盯着槐厌,不知想到什么,很是缓慢地将头微微向右歪了下,嘴角升起一抹笑意。
大雨冲刷掉了她身上的血渍和脸上的伪装,少女乌黑的头发缠绕至腰间,一张小巧美丽的脸庞似幻似真。
槐厌被她忽然的笑容给弄得鸡皮疙瘩直冒,觉着自己看见了话本子里说的爱吃人的女妖精,他以自己多年的辉煌战绩发誓,这绝对不是个好人。
“那你说说你是那个氏族的,如此人物,我之前怎得半分你的名号都没听过?”
却见那少女似是想到什么伤心事情,神色瞬间暗淡下来。
“我是个孤儿,我的族人都死光了。”
槐厌撇撇嘴,他才不信,孤儿怎么学的这般高超的隐匿之术,还有那连自己都抵不过的绝妙刀术。
像这种级别的秘术可都是非百年氏族而无法积累、被各大氏族代代秘传绝不外授。
却见那少女又道,“我是个不详的人。”
“出生的时候族人就死光了,是一只大猫将我叼到其他族里才得以存活。”
玄昼神色严肃,一字一句地听着。
他注意到少女从开始的面无表情到神情逐渐有些放松起来,但很快她整个人又紧绷起来。
“没过几年那个氏族也没了,大猫和大猫生的小猫们也没了。”
“我搂着大猫唯一幸存的孩子开始了流浪生活,那是一只黑色小猫,当时它只有我手掌那么大。”
“后来呢?猫猫怎么样了?”
槐厌听得有些投入,那么小的猫猫啊。
“后来我带着它又陆续投靠了几个氏族部落里,但都没待过很长时间。”
“它还那么小,你老是乱跑什么?”
槐厌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要是自己有这么一只可爱的小猫猫,那他一定要给它建造一座又大又漂亮的房子、铺上洁白柔软的垫子、每天给它喂最新鲜最美味的小鱼。
皓彩想起往事依旧很是伤怀,又被这人频频打岔,这下更是心烦,索性赌气不说了。
“哎,你继续说啊!”
槐厌着急地催了两遍,看她那样子是不打算开口了,顿时有些心虚,暗暗瞟了眼殿下,他正认真地看着那人,显然也很关注这个。
但那人轻抚额头,一副很是虚弱的样子,自来熟地靠在殿下怀里闭目休息了。
这可把槐厌气的不轻。
“殿下,我看她脸色很不好,你多给她输些魂力疗伤。”
殿下对他如此呵护,还不是因为他不会被殿下魂力灼伤。
这么多年都没出来这么个人,这忽热冒出来,谁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