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科
,也不用太
纠结,顺其自然就好。”
楼百装盘完,洗了锅,准备下一道菜。
“反正我们都还年轻,有大把试错的机会。”
是啊,年轻最好了。
但是,敢试错吗?
安星星不敢,她走的一直都是所有人眼里最安稳、最传统的那条路。
努力上学,好好学习,考高分、考一个好高中、考一个好大学,未来找一个安稳的工作,朝九晚五,不出格,也不出彩。
“那你呢?”
“什么?”
“你为什么要学理科?”
“我妈还在的时候,不肯要我爸的钱,就为了让我爸知道,她是为了我爸这个人。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可能是愧疚吧,一开始,我爸倒是会留上几日。”
楼百示意安星星递过刚打的两个鸡蛋,洒在热腾腾的锅里,晕成一圈黄灿灿,勺子一晃,原本鲜红的番茄浮了上来,再加了调味,撒上葱花,最后一道汤就做好了。
“我爸那么沉迷赚钱,我也想知道,赚钱有什么意思。去年,我爸开始带着我进公司熟悉业务了,然后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毕竟血液里留着的是相同的血。
“况且,我还发现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
楼百眼神玩味,“好了,小心端出去,可以开饭了。”
等安星星端菜的同时,楼百正好简单清扫了一下厨房。
两素一荤一汤,很简单,但也满足。
“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安星星扒着饭,抽空还是问了出来。
楼百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勾了勾唇:“我怀疑,我爸的那个便宜儿子不是亲生的。”
不是,这事情,真的是能和安星星说得吗?
楼百家里怎么跟电视剧一样?
安星星灌了口汤,才咽下那口饭,扒饭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楼百倒是面不改色。
安星星一直觉得楼百家里的事情很复杂,之前还担心楼百,现在看,楼百其实更有自己的打算。
而且,看上去,游刃有余。
临近期末,安星星睡得也比平时晚,等刷完卷子,已经夜里十一点了。
怎么这道题答案有问题?
安星星解了好几遍,还是没算出解析上给的答案。
要不问楼百?
这么晚,楼百会不会睡了吧?
不过,反正明天周末,等他醒来看消息也是一样的。
安星星拍了题目发给了楼百。
没一会儿,电话就打了过来。
还没睡?
“安星星?”
“嗯。楼百。你还没睡?”
“挺早的。”
楼百顿了一会儿,又说:“我还在刷题,没打扰。”
毕竟是在一中,所有学生都攒着劲刷题,十一点确实是早了。
但是安星星天生爱犯困,晚上坚持不到十二点,平时不到十一点就睡了,自然觉得十一点太晚了。
“这道题我看了一下,你的解法没问题,是我们学的一般解法。这道题还有一种解法,按照这种解法,算出来是解析里的答案。”
楼百快速说了一遍解法,安星星照葫芦画瓢演算了一遍,确实算出了解析里的答案。
“这道题有问题,知道解法就行了,两种答案的题目考试不会考。”
安星星听见楼百喝了口水,再开口,声音在静谧的夜色里,分外清爽。
“喂?在听吗?”
“嗯嗯,明白了,我记一下错题本。”
一时间两人就这么听着彼此的呼吸,没再说话。
“楼百。”
“嗯?”
安星星脑袋一时发热,喊了一声楼百,但却没了下文。
“怎么了?你说。”
楼百耐心地等,又循循善诱,安星星总是没头没脑地一股脑把心里话就说了出来。
“我是不是不适合学理啊?”
我是不是太笨了?
怎么这么努力还是跟不上别人的脚步?
安星星的声音很轻。
“没有是不是适合,只有想不想。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被送去学武,一开始,我根本赶不上周围人的速度。
每一步招式,人家学两天就有模有样了,但我不行,十天半个月才算学会了半分。
那时候,我爸告诉我,同样的一条路,有的人走得很快,总有人走得慢,走得慢就一定算输吗?有人一发冲天,总有人厚积薄发。”
窗外的树木随着天气转暖愈发茂盛,风过叶响。
“安星星。
路是自己的,你想走就走,想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