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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说道:“这可是我对姐姐的祝福,听说把奶油抹到寿星脸上,代表抹掉过去不愉快,以崭新的面孔迎接生活。”
“好……谢,谢谢你呀,”她用手指沾了点奶油,轻松莞尔,“那你要,不要……也。”
话没说完,小男孩连摆手,跑到沙发后:“不要不要。”
邬藤离席准备去洗手,走出灯火辉煌,入耳的笑语弱了几分,外面夜幕四合,明月皎洁高悬,树上的玻璃灯明明灭灭,眼花缭乱。
走到旷而幽深的长廊,一拐弯,跟走来的“人”险些撞上。
傅绥生穿着外形是橘红南瓜的道具服装,头上的小草帽是四片绿叶形状,拐角光线昏暗,他趿拉着笨重的玩偶鞋子,从大院走来额头冒了汗。
在这撞见,他明显被吓了一跳,还好有道具遮掩,不怕被认出来。
邬藤愣了一愣,她没挪走步子,“你是……烟,花秀……的工作,人人员,吗?”
傅绥生往下拽了拽草帽,小叶子盖住他高挺的鼻,低垂着眼,怕被发现,闷闷嗯了声。
身侧月影浮动,树梢猎猎作响随风轻拂,送来一阵梅花香。驻足之地,从晦暗到明亮。
邬藤小时黄舒常给她讲一个童话,六岁那年送给她一本绘本,故事里这样讲的:
夜晚静寂,菜园里却很热闹,洋葱、萝卜和番茄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南瓜这种东西,它们认为那只是空想,南瓜默默不说话,它只是继续成长。
十岁生日,邬元成也是穿着一模一样的演出服装站在她面前,展开双臂,谆谆教诲道:“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每样东西都必须学习怎么生活。太阳开始发光,它学着怎么上山下山。同时人也是一样,当你迷惘困顿走不下去的时候,你就想象世界还很小,你要慢慢长大。对火来说简单的事情,对于风来说却未必。不用伤感或愤怒。”
邬藤迈了一步,张开手:“我,可以……抱抱你吗?”
傅绥生还没作声,人就已经扑到他怀里了,女孩的气息落在耳廓,他终是没忍住,说道:“生日快乐。”
邬藤默了默,缓慢地说:“谢谢你,小叔。”
就像大人常教导的,有些事情不用眼睛看。邬藤走到他身边时,那股熟悉的气息狭风而来,她就知道是小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