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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完晚餐之后，夜巡之前，布鲁斯收到了女孩递来的一枚圆型御守。

正面绣着御守两个汉字，背面是一只小小的蝙蝠。

他认得出那是东亚文化中的传统纹样，蝙蝠，桃子，两枚铜钱。针脚当然比不上那些为韦恩家服务的裁缝，布料也不是名贵的那种，但是心意却是十足的。看阿福收到礼物时惊讶的神色，大约这位细心老人都没有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还做了这么多。

老父亲很少被这种柔软的爱糊一脸，哥谭甜心揉了揉女孩的头顶，甚至磕巴了两声才说出：“你可以喊我布鲁斯，当然，我更希望你喊我Daddy。”

同样是亚裔的卡珊德拉仔细检查了Ayaka手上有没有针扎的痕迹，针线活大家都做过，水平多少都有点对不起自己的手。

Ayaka任由她一点一点来回翻看，女孩的十指纤细修长，指尖饱满圆润，并没有一点点的血痕。

“我从小就学习怎么用针线了，虽然在刺绣上没什么天赋。”她红着耳尖，细声细气地对着卡珊德拉说，“但是不会扎伤自己的。”

卡珊德拉回忆起家庭资料里女孩原先透露出过的一点点小时候的经历，珍重地把御守放在了衣服的内袋里贴着胸口：“Ayaka，你可以叫我卡西。我喜欢这个花纹。”她的凤眼平日里凌厉，如今柔和下来便正正戳到了亚裔审美的心坎上。于是两个黑色脑袋胜利会师，窝在沙发角落里贴贴。

迪克得到了一枚绣着老虎的，缠着得到了女孩说他像孩子的保护神的解释，长男捧着御守翻来覆去地看，脸上是让人不忍直视的傻笑。

杰森抓着属于他自己的那枚看也不看就往口袋里一揣，但是那只手就没再从里面拿出来过，酷哥走向蝙蝠洞的时候连头顶的发丝都写满了愉悦。

达米安想要看杰森的那枚——他自己的那枚上是狮子，别人的他都看过了，唯有杰森收起东西的手脚出奇的快，他和大红在边上小幅度交了会手，此刻被大红按在了Ayaka身边生闷气。

芭芭拉则抓着自己的那个疯狂拍照发给还在警署加班啃汉堡的老父亲。

提姆和史蒂芬妮是一对鸟儿，提姆的御守上额外绣了两粒咖啡豆，史蒂芬妮的则是漂亮的紫色，小情侣头对着头嘀嘀咕咕了一阵研究究竟是鸭子还是鹅，中间充斥着“猫猫做的”“咖啡之神”之类的怪话，然后一起看向了芭芭拉——面对他们的眼神，神谕爽快承认他俩是恋人的消息是自己透露的，因为Ayaka非常苦恼不知道要送给大家什么而在上次见面的时候偷偷请教过自己，就连在场所有的布料和针线都是她倾情提供，以及——不是鸭子也不是鹅，应该是比翼鸟。

说完神谕就摇着轮椅准备跟着去蝙蝠洞，迪克把御守往胸口的口袋一塞，上前两步握住了轮椅的扶手。

“达米安，今晚不用夜巡，记得把作业写了。”老父亲殷殷叮嘱；“给Ayaka做个好榜样。”

意外留家的罗宾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回头看看Ayaka从卡珊怀里探出脑袋看他的蠢样，大声“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