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堂】有惊无险

，到最后也莫名地哑了下来，“你知不知道大家很担心你。”

他说的是实话，但也撒谎了。这对裘球来说很容易辨别。

“我忘了……”她说，“今天发生了好多事。”

“东西落家里了我回去拿，结果遇到了来催债的人，黑龙和叶思提不知道为什么在附近，他们打了一架，我就趁乱跑出来了。”

“……啊？”辜战被信息量击晕，“叶思提，被打进虫洞那个？真的假的？”

“假的啦，我开玩笑的。”裘球乖巧地看着他。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裘球为难地：“我也没有完全骗你啦，催债的人真的有找上门啊。”

辜战回想起她家门前一副遭了殃的样子，紧张起来：“有没有受伤？”

“还好啦，他们都被我赶跑了。我只是……突然有点失落。”

父母因为赌博欠债离婚分居，她自力更生独自一人生活，课余兼职帮父母还债，却不知是哪边的原因暴露了自己的住址被闹上门。

相处这么久，辜战不是不清楚她家的状况，犹豫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

一看就很不熟练的样子有些滑稽，但裘球却觉得眼角发涩。

“——裘球！”

声音由远及近，裘球回过头，发现几乎所有人都来了。

“大家，king也……”

“你一整天见不到人，我们担心死了！”雷婷对她说。

“就是啊。”

“我们还以为你被上次那群人抓走诶！”

“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们跑很远找你诶……”

之类的抱怨声一时起伏，但没有人真的有责怪的意思。那个谁最生气，虽然没说话但屡屡瞥她。

裘球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道歉：“我……对不起，害你们这么担心。”

“人没事就好，好，打住。也不看看几点了，问问问问。”勾陈伸出手拦在同学们和裘球之间，看向她：“你应该也是没吃饭吧？”

“啊……”忘掉了。

不提还好，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感觉虚了一半。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我请我请。”勾陈熟练地把同学们引走。

一群人走在前头兴高采烈地开始讨论起去什么地方吃晚饭，特地走在人群后面的勾陈回头看了眼裘球：“快点跟上！”

“好——”裘球的声音已经变得轻快起来。

她又侧过头：“战，谢谢你这么担心我。”

“我……”辜战想他刚刚是不小心说出口了吗。

裘球拉着他往前跑：“我们快跟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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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一班的人最后还是聚在早早支起的夜宵摊前。

“要是断肠人在就好了，直接去他那里。”

“笑死，去那里，那位大少爷根本吃不下吧！”有人指着还在对烤串做思想斗争的流尘，笑着说。

小苹果三人组坐在一起，或多或少有点洁癖的两个男生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太阳忍着笑，一直在劝他们试试看。

——难得看他们吃瘪又如此一致的表情，太好笑了。

勾陈看着手里的饮料又看了看小苹果，勾勾手把所有人都招过来，指向他们。

终极一班的人总是在这种时候默契绝佳，他们分别悄悄地摸到小苹果桌旁，又突然出声：“干杯——！”

“谢谢流尘/顾执/太阳的帮忙！”大家分别感谢自己觉得他们之间出力最多的人。但没统一就显得有些七零八落的。

好，默契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散掉。

太阳不想表露出来，声调却止不住上扬：“小事一桩！”

只是在保护雷婷的顾执咳了咳，不说话装高冷。

流尘看到躲在人后的勾陈，忽然反应过来对方根本故意的。

可他无法拒绝这种阳谋：“……没什么，只是恰好很擅长计算而已。”

“你什么都能算吗？”

“还好……”

在一堆人半好意半故意的恭维下，流尘人生中第一次尝试了路边摊。

“还挺不错的。”他这样回答同学们。

如果没有卫生问题，第二天不会肠胃炎的话，还挺不错的。

顾执当然听得出流尘的潜台词，露出幸灾乐祸的笑。

流尘看到了：……

他转头对大家说：“我觉得执不尝尝可惜了。”

顾执：呃，你……

“对啊，其实真的蛮好吃的哦。”雷婷煽风点火。

“……”顾执对流尘打暗号：「你能让那御医给我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