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紫罗兰山谷（3）

“我已经有了更好的事可做，而不是得到一份普通的职业。毕竟，我可是一位马尔福，”他冷静地说。汤姆有点含糊地哼了一声，卢修斯和贝拉特里克斯开始大笑，看起来有点疑惑，是什么那么有趣。赫敏翻了个白眼。「一群多么让人同情的白痴啊」，她烦躁地想。

每次她和里德尔博士在一起，他们撞上卢修斯时，卢修斯总是试图对赫敏发表某种有辱人格的言论。通常是关于她外表的状态，或者她的社会地位。起初，她为里德尔博士没有为她辩护而受伤，直到有一次，他说了些有关她的举止讨厌地像被踢了的小狗的隐晦词句。

之后，每一次马尔福攻击她，赫敏都毫不犹豫地抨击了他。依从于她专横的冲动，像她之前一直想的那样行事，实在令人满足。过去每一次，她试图为自己辩护时，都有某些东西阻止她——几乎像一种精神障碍。她过去常走离开被欺负的情境，思考着她能够为自己辩护的方式，并迫切希望她这么做了，而不是躺平接受。

然而，现在她正在学习去应付这一情境，她自己的自尊心正在飞速上升。她正在学习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她正在学习接受她在教室中一直展现出的无礼，并把它应用于她人生的其他方面。

而这就是其中一个时刻。

“好吧，这一切都十分有趣，”里德尔博士正懒散地说。显然，由于内心的默想，她错过了一部分他们的谈话。“但格兰杰小姐和我也是来这儿庆祝的。她为我有关克劳奇案的工作做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贡献。”

“哦，多么可爱啊，”贝拉特里克斯说，当她斜瞟着赫敏时，脸上露出了痛苦的假笑。赫敏愉悦地回以讽刺的微笑。

“谢谢你，”赫敏回答。里德尔博士带着了解的假笑瞥了她一眼，对她眨了眨眼睛。赫敏确信其他人都没有捕捉到这个眨眼。

“如果你们为我们留出空间，那么……”他意有所指地说，对卢修斯和贝拉特里克斯拱起了眉。他们骚动着，大声为他们的擅闯而道歉，并叫嚷着说要为他们留出空间。里德尔博士和赫敏看着他们离开，卢修斯和贝拉特里克斯显然陷入了某种争论，而德拉科在他们身后闲荡着，看起来为他父亲和姨妈嘶嘶地争吵而十分愉悦。

“干得好，”里德尔博士说，转而面对着赫敏。“下一杯我请了。”

“你痴迷于看我言语羞辱你的朋友嘛。”赫敏在接受里德尔博士点单的下一杯火焰威士忌时评论道。

“也许你是对的，”里德尔博士说道，给了她一个淘气的咧嘴笑容，也让她无法抗拒地微笑了。他们各自举起了玻璃杯。

“我们这次要祝什么？”赫敏问道。里德尔博士的黑色眼睛以前从未看起来这么暗过，有那么一刻，他们凝视着彼此。她无法呼吸了。

“……那么，我的变//态，如你所言，”他最后回答。赫敏的脸颊发热，腹部的某些地方也变得暖和了。“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看到你反击，”他澄清道。

“好——好的，”她结巴着，用她的酒杯碰了他的，有点太用力了，把火焰威士忌溅到了杯子边缘和她的手指上。“那么，致你的变//态。”

汤姆注视着赫敏带着愉悦，匆忙地大口咽下火焰威士忌，同时一饮而尽了自己的酒杯。他十分确信，没有比看着赫敏反击她的侵略者更好的事了。看着她从数月前，他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九月天遇见的易受惊吓的瞪羚，成长为现在她已转变成的凶猛母狮，不仅仅是让人满足。知道这归功于他的鼓励，只有他是引出真正的赫敏·格兰杰的原因，这令他更加愉悦。她不仅只是聪明——她不费力就能才思敏捷，并且以他无可否认地从未有过、很可能永远不会如此的方式富有同情心。

几周前，邓布利多曾明确警告汤姆离这位年轻的法律系学生远一点。那一晚，他的老对手在霍格沃茨的空荡走廊里朝他靠近，这令人意外，起初汤姆假设这对质与克劳奇案有关。但邓布利多突然抓住汤姆的手臂后所说的是： “关于格兰杰小姐，汤姆……”接着提醒了汤姆他许多愚蠢的理论——有关他天生堕落的个性。

当时汤姆只是晃了晃头，当着邓布利多的面大笑起来，告诉那老疯子，他对赫敏·格兰杰的兴趣纯粹是学术性质，并暗示了自己对于邓布利多即将衰老的印象。但是那天晚上，他走回他的公寓时——事实上，是在去公寓外面见赫敏的路上——预想到赫敏和她让人愉快的好斗天性将完全属于他自己几个小时，喜悦令他脸颊绯红。而他意识到，邓布利多对汤姆的洞察可能比汤姆最初以为的要深。

他对赫敏的渴望并没有如他所希望的那样减退。相反它加剧了，当到达他所住的街道，看到赫敏在寒冷中站在那里，兴奋地抬脚弹跳，她的头发因寒风而狂乱，他不得不接受，在他的整个人生中第一次，他爱慕了某个人。

他能够接受它，但这不意味着他必须喜欢。毕竟，她有男朋友了。通常情况下，他已经直接破坏了她的恋情，好为自己在她心里腾出空间。但他意识到，这些策略对赫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