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急转直下（1）

赫敏曾料想过，她和里德尔博士的下一次互动会非常尴尬，而她是对的：他们极力避免任何眼神接触，每一次他的黑色眼睛扫过她，耻辱都会涌过她的身体。不过，她的手机已经因为弗雷德的短信嗡嗡响了几次，这牵制了那些坏感觉。

把注意力集中在讲课上是困难的——即使是里德尔博士的讲课，他是她见过最好的讲师——当她知道自己收到了来自她全新男友的短信的时候。她第一个真的男朋友，真正的。她和弗雷德已经达成一致不要大张旗鼓，因为距离他和安吉丽娜分手的时间太短了。虽然她并不激动无法实现到处大喊自己有了男友的冲动，但知道他在想她就足够了，这同样让人高兴。

与此同时，汤姆正在狠狠咒骂他过度活跃的想象力。赫敏·格兰杰走进房间的那一刻，他被带回了他的梦境，在那里她光滑、赤//裸的大腿正等着被——

「别想那个」，他严厉地警告自己。幸运的是，他总是善于掌控自己，以及自己的情绪，所以他只是继续讲课，小心不要让他的目光偏离至赫敏。不幸的是，他的眼睛似乎有磁力一般偏移向她，当他自黑板转身，面向全班同学时，他的目光落向了她。

她知不知道男人看到女人吮吸笔端时通常会怎么想？汤姆完全准备好了在懊丧中犯下谋杀罪。「当被问到动机时，如果我展示一张格兰杰这样吮吸她的笔的照片，我相信每个人都会理解的，」他干巴巴地想道，当到了下课时间时，他大大地松了口气。他匆匆地回到办公室，准备在接下来几个小时里迷失于工作中，忘记所有关于他学生的愚蠢、幼稚、顽皮的梦。

他开始在办公室里踱步。他要怎么让巴蒂无罪释放——有压倒性的证据对他不利？这绝对是他迄今为止最困难的案子。但是当他踱着步，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沉思地揉着下巴时，门上响起了敲门声。汤姆的怒意飙升。如果是另一个该死的法律系学生想证明他的价值，他可能不得不简单地掐死他。他考虑着不理敲门声。但如果那是邓布利多呢？那么他会有机会为他在这个案子上取得的进展沾沾自喜……

“进来，”终于，他不情愿地说。

他应该知道的。赫敏·格兰杰正站在那儿，看起来正非常努力地忽略自己的胆怯。一丝挑衅的光显露在她的棕色眼睛里。值得注意的是，她穿的完全不是女学生制服。她那磨损的，运动衫外的厚呢短大衣和不像样的牛仔裤几乎毫无刺激，那他为什么感觉这么温暖呢？“格兰杰小姐，”他冷冰冰地招呼道，“我以为经过昨晚的……事件……你会不愿意看见我。”

“我想试着把我们之间的事处理清楚，”她结结巴巴地说，脸颊发红。“我只是想为那天晚上吻了你道歉。我喝醉了。”现在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为了她所要表达的事物稳住自己。“而关于昨晚……”

汤姆对她扬起了眉，等待着。“……这是你道歉和提供一些解释的暗示，”她干巴巴地说道，眯起眼睛看着他。汤姆哼了一声。

“我对此没什么可道歉的，格兰杰小姐。昨晚发生的事完全是意外，虽然我理解这对你来讲很难，但我必须告诉你，我无法回报你的兴趣。”

赫敏似乎爆炸了。她的姿态变了：起初羞涩，有些内敛，但现在她的手放在臀上，似乎有火花在飞舞。

“我只是想指出来，是你抓住了我，强迫了我！”她语气激烈地嘶声道。汤姆嘴唇抽动；她生气时很有趣。“至于任何……兴趣……我要让你知道，我现在有男朋友了！”她的声音变得尖锐，音调变高。“你昨晚吻了我，我本来愿意让这件事过去，但既然你拒绝承认你做了什么，我就不得不举报了！”

她显然本想让这成为一个威胁，但汤姆几乎没有哆嗦。他有点慵懒地靠在办公桌上，带着沾染上欲//望的，完全的兴味注视着她。

“是啊，因为我不得不强迫一位女学生，这十分让人信服，”他干巴巴地说。赫敏的表情已经变得严峻了：显然她看到了自己的窘况，但不愿承认他是对的。当看着她明显承受着某种内心的斗争时，他的目光移到了她丁尼布覆着的腿上。很难说她那下面看起来是什么样子……「别再想了，」他命令自己，以免欲//望蒙蔽了他的脑海。「这只是一个学生气的梦境产物，仅此而已。」

“……很好。但我警告你——再这样碰我……”

“我向你保证，这件事不会再发生——即使是在你最疯狂的梦里，”他简略地说。赫敏脸更红了。她的头发看起来在愤怒中变得更加狂野。不过，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泄气了。

“好吧，很好，”她有点勉强地说。

里德尔博士正带着如此令人发怒的兴味看着她，她希望能发表最终意见，但找不到任何办法。对于她扔给他的一切，他毫不示弱地加以了反击。他还看起来特别美貌，穿着浅蓝色条纹牛津棉布衬衫，袖子卷了起来。他穿任何随意的服饰吗？想象他穿T恤和牛仔裤是不可能的。他双臂交叉，嘴唇卷曲成狡猾的假笑，她的大脑似乎不愿独立工作了，她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