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中国公主（1）

赫敏花了几个小时才入睡。在和里德尔博士的谈话过后，她的心脏狂跳着，尽管他事实上只是侮辱了她，然后暗示她应该偷走她朋友的男朋友，但她想要更多。她想和他在上层餐厅里喝着昂贵的葡萄酒，进行长时间的激烈辩论。她想要他给她那种半笑不笑的假笑，那感觉如此毫无疑问地私密。她想……

哦，天啊。这天早晨，赫敏在浴室的镜中看着自己。尽管只有过几个小时的睡眠，她的双眼依然明亮，脸颊也通红。她需要坐下了。

“我陷入迷恋了，克鲁克山。”她对她的猫呻//吟着，它栖在马桶座上，带着赫敏确信是兴味的情绪注视着她。“我知道，现在我只是另一个花痴。我曾以为我比那高明的。”

真相是她整晚都看着他优雅、有男人味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的景象，怀疑着亲吻他具有艺术感的下颌线会感觉如何，思考着如果他们做了（她不会用他粗鲁不雅的方式讲它），那么他可能会经验丰富，知道到底该怎么做……当开始为这一天做准备时，赫敏的眼睛眯了起来。「而不像和我在一起过的每个白痴？」罗恩有他自己的借口：他们有点下意识地在等着对方。但从那以后的每一个白痴……

说真的，如果她要遭受黑暗中又一晚不熟练的摸索，她觉得她可能要尖叫了。这些家伙是需要地图还是什么？就此而言，也许这就是她认为里德尔博士和弗雷德有吸引力的唯一依据。他们似乎都对事情怎样运作有所想法。“这不是迷恋，克鲁克山。我只是很荒谬，还有……内心有点动摇，因为缺乏……好吧，你懂的。”

克鲁克山看起来明显不信服，但是，正如赫敏穿衣时所映照出的那样，无论怎样，这真的跟克鲁克山毫无关系。另外，对猫说话可能是她需要该死地约会的最可靠标志，而且这约会需要尽快发生了。

——

“见鬼，”赫敏咆哮着，沿走廊冲向里德尔博士的办公室。天已经晚了，他可能都不在那里了，但是在看过他最新布置的阅读以后，她根本不可能只是让它去的。前几天，里德尔博士在课堂上布置那阅读时，她本可以发誓他向她投了一个带着兴味的精明表情，但那时她忽略了这个，因为他只是在做他最擅长的事，那就是让霍格沃茨大学的全体女性群体（以及一部分男性同样）着迷。现在她忘了整理自己，就开始猛敲他办公室的门。

“我恐怕他正在法庭上，”赫敏身后传来一个揶揄的声音。她微微跳了起来，转过身发现邓布利多博士，霍格沃茨大学的哲学系主任，正带着亲切的微笑站在她身后。他的深色套装有一种古怪的紫色光泽，每隔一会儿就会反光，他的长胡子上系着一个小小的银饰。“事实上，我自己正要去那里。”

“邓——邓布利多博士，”赫敏结结巴巴地说，震惊得差点把书掉了。“这是一种荣誉。我非常敬佩您——”

“我恐怕时间才是重要的事，虽然我很欣赏赞美……”他停顿了一下，对他的手表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跟我来吧；你一定是格兰杰小姐了。”

“您怎么知道的？”赫敏立刻赶上了邓布利多的步调，他们沿走廊大步走着。邓布利多对自己咯咯发笑。在外面，秋天的空气是清爽的，暮色在他们身上降临。

“噢，汤姆提到过一两次你令人钦佩的智慧。我敢说，我们都以为不会对任何人有印象的人终于对人有了印象。”

以这样的方式被谈论是恭维的，赫敏觉得自己内心一阵满足。“就是这样，而今天不是你第一天被看见敲他的门……”他温和地补充道，刺眼的蓝色眼睛凝视着她。

“是的，嗯，”赫敏尴尬地开口道，“他给我们布置某些文章的时候，我只是不能……”当他们穿过繁忙的城市街道，和霍格莫德法院面对着面时，她声音渐小。赫敏立刻担心起了她的着装会不被接受，但邓布利多要么没注意到，要么并不在乎，轻快地进了法院——拖带着赫敏。

他们溜了进去，坐在很后面。赫敏咬着唇，她的目光抵达了里德尔博士。他显然在交互讯问的中途。当在现任证人面前踱步时，他的嗓音像丝绸一样顺滑。赫敏甚至不能专注于他的话语，因为他的纯粹存在就是压倒性的了。当饥渴地看着他用手作着手势时，她的下巴微微下沉。

“总是汤姆的表演，”邓布利多狡黠地咕哝道，他尖利的凝视瞄准了汤姆。“你看，他聪明到能只靠说服赢一个案子，但他永远也抗拒不了展示魅力，不是吗？”

“那个女人差不多在他面前融化了，”赫敏小声同意。事实上，那位证人是一个看起来很紧张、脸色苍白的中年妇女，有着浓密蓬乱的姜黄//色头发。“您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次审判我个人特别感兴趣，”邓布利多十分神秘地回答。赫敏没有追问进一步的信息。很快，审判结束了；被告在汤姆无情的审问下被判有罪。邓布利多迅速走到了街上，然后赫敏才得以冲出拥挤的人群，她发现自己正和里德尔博士本人一起站在大部分都空着的法庭里。

“格兰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