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帮错人了
她这番模样引起前头一位女知青回头,眼光时不时在前面那二人和她之间流转,欲言又止。
祝梨倍感疑惑,莫非原主与那两人之间还有她不知道的故事?
祝梨在原主的记忆里没有找到,思绪散发。眼神恰好落在前人的背影上,正是陈凯的位置。
那女知青的余光一直扫射,注意到这一幕。心中一松,仿佛情况跟她预想的一样。
她脚步放缓,靠近祝梨。
“祝知青,我们今天要下地掰玉米。手套你带了吗?”陈梅抿嘴一笑。
“手套?”祝梨右手提着一个水壶,左手空荡荡。
她好像忘记了。
“你没有带?”陈梅语气惊讶,上下扫视她。发觉是真的,咽了口口水。
“现在时间还早,你要不跑回去拿。掰玉米可磨人了,没有手套…”陈梅说完,还摇了摇头。
没有手套那可就遭罪了。
祝梨回头望向来时的路,有些犹豫。原主只掰过半天的玉米,具体什么样也有些模糊。她心里抱着侥幸,左右觉得难不到哪去。
“算了吧,我到时候干慢一点就行。”祝梨笑笑。
“这……”陈梅有些不赞同,还想再劝两句。一看前头,已经到了大队。话语中断,不动声色离远祝梨。
祝梨有些想不通,站在队伍后头没有往前凑。
大队队长是一个年近40的男人,黑黝黝的面庞,说话带点口音。讲了两句话,人群散开,正式上工。
循着记忆,祝梨来到一片玉米地前。面前的玉米看不到边际,她心里打起退堂鼓。
在她两边的是村里的妇女,此时正已埋头干活。
祝梨提着水壶的手攥紧几分,深吸一口气。
干的慢没关系,只要努力干,一直干,总会干完的。她开始自我洗脑。
工分不重要,重要的是精神!
祝梨站在玉米杆前,伸手尝试掰一个玉米。使了大半天的劲,用蛮力生扯下来一个,手心红了一大块。
将玉米丢进旁边的筐里,祝梨开始掰第二个。就这样动用蛮力,掰了十几个。
手心火辣辣的疼,祝梨拧紧眉头。
手掌心有薄茧,手指上长了小水泡。一触碰物体就疼,她用力的时候身体摆动幅度过大,玉米叶子割破衣裳,手指上都是细小的划痕。
脸颊侧靠近颧骨的位置,划出了一道小口子正在滋滋往外渗血。祝梨觉得痒,用手背抚过去。低头一看,有点点血痕。
她心中隐隐泛着后悔,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回去拿手套。
说什么都晚了,祝梨垂头丧气。有气无力地掰玉米,手疼得厉害,她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掰的时候还要注意不要被割到,一举一动都显得小心。
磨洋工似的,她握住玉米,两边摇晃。本想着还要磨很久才能掰下来,结果轻轻一掰,玉米就到了手里。
祝梨看眼玉米,又看向玉米杆。眼中迸发出喜悦,将玉米甩进框里。她迫不及待掰向下一个。
几次试下来,她找到方法。喜悦之余,身上又被割出几道小口子。
她不敢掰太快,但整体速度比之前快上不少。
一个下午,祝梨硬是埋在玉米地里,连停下来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嘴唇发白干裂,喉咙痒涩。太阳直晒在她身上,闷出一身的汗。
祝梨大口灌下水,嘴角残留的水流进衣领,透出一股冷意。她手背擦过水渍,深吸口气,继续干活。
哨子声响起,祝梨意犹未尽地走了出来。正为自己的战果洋洋得意,上岸一看与两边地的对比。
瞬间耷拉下来,她干的还不如别人的一半。过来检查的计分员,看着她干的眉头紧皱,准备批评两句。
见人一副沮丧的样子,打好的腹稿咽了下去:“今天才干两天,过几天做熟了就会好一些。”
祝梨无精打采地点头,迈步往知青院走。知青院距离大队有些远,属于村尾。干了一下午的体力活,太累了,她路上走得很慢。到了知青院已经开饭。
她从厨房掏出自己的小板凳,每个人的都做了个小记号。她在凳子尾巴上圈了个红绳,细细的圈了几圈。
祝梨饥肠辘辘,迫不及待咬了一口窝窝头。依旧是硬的拉嗓子,她无奈放下,转头吃起了红薯。
如今正是夏日,他们的晚餐才有这份待遇。到了冬季,不上工的时候就没有这份待遇了,知青都得缩衣节食。
陈凯又开始打着主意,这一次不在祝梨身上。他看了好几眼祝梨,然后朝着隔了一个身位的女知青笑。
那个女知青的皮肤比较黑,正是早上和他走得近的那人。
女知青不好意思的掰下一半红薯,递了过去。
“给,陈同志。我,我有些吃不下。”
“张同志客气了。”说话间,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