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蝇
”陈易周舌头都快捋不直了。
还没等章夏回话,陈易周就掉头扶着栏杆下了楼。
章夏摸不着头脑了,这又是闹哪出?看来是真喝上头了。她关了门,专门检查了门锁,确定已经锁好。
想到陈易周出门的状态,章夏走到窗前。向下望,陈易周正坐在她家楼下的实木椅子上,手上手机亮着,应该是在打车。
楼下的路灯年久失修,浅黄的灯光像被蒙上了一层灯笼布,似透未透。初春,飞蝇已经开始新生,聚集在灯泡周围没头脑的飞来飞去。他们迫切的需要一点光,来聊慰一冬的蛰伏。只是他们好像找错了目标,这亮光在寂静无枉的黑夜里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短暂的照亮和温暖足够,但久而久之,蚊蝇终究还是要独自面对漫漫黑夜。就像她一样,心安理得的享受过陈易周带给她的温暖,但留不住。
夜晚的凛寂总是冷到骨子里。
章夏在窗边看的出神,思绪游离,直到过了几分钟,楼下弓背坐着的人被接走,才回了神。
坐在沙发上,章夏有些躁郁的揉了揉脑袋。一晚上心思七上八下,语言混乱,陈易周是喝了酒,她却是被带着成了这样。
章夏自诩冷静,但碰到陈易周总会破例,哪里有他,哪里就有兵荒马乱。她深知这一切从他们高一开学的那个午后就埋下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