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抓她
则不依不饶,声称他们女儿被打残废了,一定要应夏坐牢才行。
那个女生确实被打得很狠,半边的脸都肿了起来,正捂着脸坐在父母的身后,恨恨剜了应梨一眼。
是那天,泼了应梨一脸奶茶的人。
“我不和解。”女生仰起了脸:“我要你死……”
“差不多得了。”民警拍拍桌子,“你这边挑得事情,还跑去涂人家外墙,这事可大可小,别不知好歹。”
女生的父母立刻去和民警掰扯,吵得几乎是震声响,那个年轻的民警也头疼得很。
应梨忽而冲着那女生走过去,问她,“你想要邵明知道这件事吗?”
女生的表情立刻就带了点怯意,她上下打量着应梨,警惕着问,“你跟他上床了?”
紧接着,她又说:“你以为他会管你?”
一定,不会管。
“你可以试试。”应梨冷静地告诉她,“你如果继续这样,我就去找邵明,让他来处理。”
静了片刻,那女生把头一别,“那我不管,你去跟邵明要钱吧,赔我手机。”
应梨将绍明给的礼物都赔给了奶茶妹,回去的路上,应夏双手环抱着胸,唉声叹气,“你太软了。”
应梨回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她的手机确实被砸了,那些东西,也不是我自己的。”
本来也是邵明砸得手机,只能拿他的东西去赔了。
应夏并不关心谁砸得手机,也不关心谁是邵明,她闷闷不乐地走在前头,忽然说道:“应梨。”
语气十分冷淡。
应梨立刻跟了上去,听见应夏慢慢地跟她说:“有些人配得到你的怜悯,有些人只配去死。”
“刚才那女的就只配去死,”应夏斜了她一眼,“你不要可怜她,她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这种可怜,其实是一种同病相怜。
她们都吃过邵明的苦头,虽然应梨心中觉得,这个女孩和她根本就不一样。
应梨敬畏着点点头,她的姐姐又忽然笑了,觉得她此刻表情严肃得分外可爱,“来,我们回头。”
“嗯?”
应夏摸了摸兜里,“我带了把水果刀,等会儿你捡块儿砖头,找那女的,把东西抢回来。”
应梨还在迟疑,后面有个清亮的声音立刻响起来,“这是违法犯罪啊。”
刚刚那个民警。
他开了辆车,一直跟在两人后面,应梨心事重重的,竟然没发现。
应夏似笑非笑望了他一眼,“哟,警官也下班了。”
是刚才一直在调解的警.察,名字叫林屏山。
年轻的警.察听出她刚是在开玩笑,立刻把车往前开了开,与她们两个平行。
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露出了口白牙,“这条路有点儿黑,上来吧,我送你们回去。”
应梨以为,她和邵明的交集大概至此便要全部结束。
邵明也有同感,因为他一连堵了应梨三天,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应梨不常去学校,也结束了奶茶店的工作,距离二人上次见面也就过了两周,她却像是人间蒸发。
邵明觉得事情有点邪乎,晚上和朋友去酒吧喝酒的时候,脸上都带了点郁气,偏偏后面沙发上的那群姑娘,嗓门把人天灵盖都能掀翻。
“婊.子今晚去时光大楼那边发传单。”
“爸妈都死光了,孤儿一个,住在金湖那边,家里穷的要死。”
“那就把她扒了拍点视频呗。”
这些声音隐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后面,邵明听得嫌弃无比: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他嫌脏,有心要换个位置,又听见其中嗓门最大的那人吵了声:“走走,她出来了。”
“到时候要不要发给邵明看看哈哈,让她装邵明女朋友。”
“算了吧,这绿茶婊最会装柔弱了。”
大嗓门结伴走出了酒吧。
邵明认出来其中的一个女的,正是上次吵着要坐他法拉利、泼了小葡萄一脸奶茶的妹妹。
他摸了车钥匙便默默坠了上去。
邵明有种预感:她们要去找小葡萄。
然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邵明,找了应梨三天没见到个影子。
这帮小太妹出手就能逮到她了?
还真是。
他今天开得车并不张扬,不远不近地跟着那群大嗓门,一直跟到了金湖广场。
这是个一贯比较热闹的广场,近期开了夜市,更是人来人往,应梨正在发传单,手里的活儿刚要干完,就有人一把将她的传单抢走,笑嘻嘻着:“我帮你发呀。”
那是个浑身散发着‘坏学生’气场的女生,抢走传单后便随手一扬,花花绿绿的纸张登时飞了一地,被夜风卷着飞向远方。
其中一张恰好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