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你
忽然传来了炎阳戏谑的嗓音:“下次小心些,我换衣服需要时间。”
闻言,寒灵立刻一个哆嗦起身,弯腰低头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炎...不,战神,您别生气,我这就走!”
然而刚跑出一步的寒灵下一秒腰间就被缠上了衣带,她定睛一看,是她的霓裳衣!怎么会在这?
炎阳稍稍使了仙法把人拉回眼前,一挥手,白色的霓裳衣就完好地裹在了寒灵身上,他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侍卫,皱眉问道:“你与她讲了何事?让她如此怕我。”
“属下冤枉!属下没有!”侍卫何曾见过炎主和一个女仙如此亲密,魂都惊得没影了。
“那你...”炎阳收回视线,看向眼前的小雨童,“为何怕我?”
寒灵缩了缩脖子心虚道:“我没有...没有怕。”
炎阳靠近一步,垂下脖子,眼神锁住寒灵,看着她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连带着脸颊都粉扑扑的,突然心情大好,解释说:“我虽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却不喜杀戮,所以你无需惧我。”
寒灵紧张地小声应道:“嗯...”
炎阳转身,黑红色的战袍扬起,他冲侍卫做了个手势,在离开牢门的前一步,意有所指地说了句:“寒灵,后会有期。”
【四】
随后的几日里,寒灵日日期待着能再一睹战神的风采,却一直没能如愿。
某天,降雨的任务又落到了寒灵头上,她背起乌云袋,顺着箭仙指引,停在了一片沙漠的上空。
莫名有些眼熟。
哼哧哼哧地织着乌云,寒灵并未注意到身后悄悄靠近的魔物,宽大的乌云初具雏形时,被一记黑色长鞭抽成了两半。
寒灵倒吸了一口凉气,僵硬地转过身,一张血盆大口近在眼前,吓得她不住地往后退,整个身子缩进了乌云堆里。
魔物步步逼近,目光猩红,一脸愤怒,“要怪,就怪你救了炎阳!”
寒灵不会仙术,除了下雨什么都不会,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这样一个丑八怪吃掉,白色的霓裳衣在身前织成一道屏障,屏障后的她隐忍恐惧的眼泪簌簌地落。
忽然,随着一道亮光,一把银色的剑从远处直直飞来,侧面穿过魔物的喉咙,魔物瞬间倒下化作了一缕黑烟,银剑乖巧地飞回了炎阳背上的剑鞘里。
炎阳大步踩在云上极速赶来,神色紧张,在看到躲在霓裳衣后哭成小泪人的寒灵安然无恙时,一颗担忧的心才落了地。
挥挥手,霓裳衣便回到了寒灵身上,炎阳蹲下身子,把人搂紧怀里,轻声安慰道:“没事了,别怕。”
寒灵揪着炎阳的衣角发出了呜咽声。
等到怀中低低的啜泣声渐小,炎阳松开了寒灵,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打趣道:“不是要降雨吗?怎么都降到自己眼睛里了?”
“才没有...”寒灵撅着嘴,胡乱地擦着眼泪,望向劈成两半的乌云,闷闷地抄起银针把缺口缝合好,然后挥挥袖子招来清水,蓄满乌云池子。
炎阳悠闲地坐在一旁不语,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俯视着云下,一列行进多时的商队被突如其来的雨水灌溉后,在原地欢乐地跳起了舞。
“曾经,我也是这样,被你救赎的。”炎阳转过头专注地望向认真比对水量的寒灵,轻声呢喃。
直到池子里蓄着的水渐渐落完,寒灵敬业地收起乌云,系好袋口后才发现战神竟然一直坐在旁边,甚至用一种类似深情的眼神望着自己,她的脸蹭一下泛红了,说话也不由地结巴起来:“炎...炎阳战神,有事吗?”
炎阳看着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心神荡漾,却没表现在脸上,只是神色淡漠地问:“救你一命,何以为报?”
寒灵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转着眼珠思忖良久,试探性地建议道:“报...报你一次身心愉悦如何?”
“可。”
得到准许的寒灵四处张望,找准目标后一头扎进了云层里,翻腾了许久才乐呵呵地揪出一团白云,在掌心按平后冲它吹了口气,白云就变成了粉色。
寒灵有些忐忑地靠近炎阳,手在空中虚晃许久,也不太敢有下一步的动作,她咬着下唇,征求意见:“那我...开始了?”
炎阳点头,配合地闭上眼。
他感到一种软乎乎的东西贴在了额头上,带着宜人的清香轻轻划过,反反复复,大脑神经竟奇异地放松了下来,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没了灼热的视线,寒灵也放得开了,喋喋不休地讲解:“我什么都不会,只会织云,但我织的云绝对是天上最好的云!每一片白云最中心的那朵云最柔软,正好可以擦去你脸上残留的魔障,配上我自己调的香气,对舒缓身心的作用极强,平日我都极少予人的。”言语间,她颇有几分神气与自得。
炎阳缓缓睁开了眼,手不觉握上腰间的刀鞘,神色不明地沉声问:“曾予过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