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马
一场意外让两人相视无言。
景缡也不再叽叽喳喳,蹦蹦跳跳,而是十分拘谨的走在顾怀洲边上。
顾怀洲依旧将脸拉的老长,景缡时不时抬头偷偷瞥他两眼,可他脸上除了冷就没有其他别的表情了。
明明是他偷亲了自己,怎么搞的反而她才是那个混账似的。
“你方才是不是在问孤马术运动有哪几种?”
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顾怀洲低沉的嗓音,景缡被吓了一跳,她这才慢悠悠的接道:
“嗯……太子殿下,不过您不想说的话也没有关系。”
彼时,她的小脸上还是被热气蒸的粉红一片,似桃花般娇艳,又似梨花般纯粹。
没等到她接话,顾怀洲自顾自开了口,
“在汴京,马术特指控制马的技术和手段或者是擅长马上技术和与马有关的技艺。”
顾怀洲继续接下去道:
“今日皇子们所比试的有:赛马、骑射、马伎、舞马、马球等,每位皇子皆可挑选一项自己熟悉的马上技术。”
“那能不能不比呀?”景缡歪着脖子问,万一哪个草包皇子就是不精通这些,总不能也要赶鸭子上架吧。
顾怀洲黑润润的眸中忽然变得暗淡,“不能,这些技术早在各位皇子幼年时就已经涉猎,在每年年底,圣上也会出相应的问题来作为对各皇子的考量。”
他虽然现在贵为太子,但在他幼年时期,每一日都是与这些常年相伴,马术对于他来说,也只能算的上沧海一粟。
在翘楚的各皇子中,若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太子,没有十八般武艺,圣上是瞧都不会瞧自己一眼,所以他只有不断努力,不断冲破自身枷锁,才能成为圣上眼中的好儿子,好太子。
“太子殿下,那您选择的哪种运动?”景缡眨眨眼,一脸好奇的询问道。
但她问出去便后悔了,她那么关心他干什么!
“马球。”
其实这马球在他所学习的马术中算不上最出色的,但他就喜欢驰骋在马儿上的自由自在,也喜欢马球运动的急速、惊险、刺激。
“啊?”景缡眸中微微有些失落,她还以为是骑射呢。
之前在电视剧上经常可以看到壮硕的男人们手持大弓,那力量,那气魄看的人直说心跳加速。
若是顾怀洲手拉大弓,配合他那丰满有力的臂肌,那她还不是要直喷鼻血啊!
顾怀洲不解,“嗯?”
景缡摆摆手,“没什么啦……”
*
由于马术场地需要特别宽敞,是以圣上便将马场建在了毓清宫北面,面阔五间,长约二十多米,进深至少八米,墙面上画着非常典雅的“三花山墙”。
仅仅就是一处驷院,竟也是这般气势磅礴,景缡看的有些呆了。
“你跟我来。”
顾怀洲对于此地的熟悉,甚至比他自己院落还要熟悉的多,之前读书累的时候,他就此处看看自己的小鞠马,这一晃十年光景已经过去,小鞠马也变成了一匹良骥。
驷院实在大的吓人,景缡只得寸步不离的跟在顾怀洲身后。
当顾怀洲牵着一匹骏马,体格矫健,骏马通体黑亮,只有马顶几撮鬓毛被染上火红的颜色,后脖颈上的鬓毛随风飘扬。
景缡差点兴奋地跳起来,这不会就是书上汗血宝马吧!
她激动地问到,“这是汗血宝马吗?”
顾怀洲摇了摇头,“这是赤兔马。”
“那它有名字吗?”
“小离。”顾怀洲用手细心疏了疏他身上的鬓毛。
“啊?”
“他也叫小离,不过是离开的离。”
“啊……我还以为和我一个缡呢,不过小离这个名字好悲伤啊。”
顾怀洲没有回应她,只是轻轻抚摸小离的马脑袋。
小离是母亲送给他的礼物,可母亲已经离开有十年了……
“我可以摸摸它吗?”景缡探出小脑袋,看这匹赤兔马似乎很温顺的样子,应该没多大问题。
顾怀洲放开抚摸小离的手,“你试试。”
景缡还没靠近它,它便冲着自己就是一声嘶吼,紧接着小离将自己的后蹄子往上一台,吓得她赶紧掉头就跑。
“小离,别怕,她只是想摸摸你。”
景缡被顾怀洲的举动气的哭笑不得,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他却跑去安慰一匹马,该安慰的应该是她吧。
小离在顾怀洲的安慰之下,渐渐变得平和起来,顾怀洲对着景缡努了努嘴,“想不想在试试。”
景缡紧紧扒住驷马棚上的栏杆,一个劲的摆头,
“它会踹我的,您方才又不是没看到,我就这么小一只,怕不是要被它踹飞了。”
顾怀洲抿嘴,嘴角快速飞扬起一个笑容,“它不会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