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如果我说不呢？”

良久过后，顾斯缓缓地收回了视线，神色变得淡漠，目光阴沉地看向她：“既然你认为我心狠手辣，那你觉得，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闻言噩梦刹那间重现，她好似回到了黑暗里的西华路25号，徐书宁冷汗四起，骨头像是被钉住，全身不能动弹。

一样的神情，一样的语气。

“徐书宁。”顾斯唇角慢慢放平，很快却又勾起，不再伪装，冷笑着：“你是我顾斯的人，一开始是，往后一直都会是，不要想着离开我身边，除非你死或者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徐书宁的心脏在此刻坠入无底深渊，彻骨的凉意袭满了全身，她绝望地闭上眼：“顾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求求你。”

求求你放过我，招惹你是我不对。前世太苦了，这一世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的，好好地认真生活。

“徐书宁。”顾斯冷眼看她，说：“想抛弃我，没那么容易。”

徐书宁感觉浑身发冷。

顾斯的声音冷酷无情：“你想远离我，是觉得我可怕，但如果有一天，你没有容身之所了呢？”

徐书宁大脑中嗡的一声响过，她盯着他：“你想干什么？”

顾斯勾了唇角：“宁宁，徐家一旦破产，你说，你还能继续当你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还能轻松地喝茶赏月，随意评茶鉴道？”

他那漫不经心的一抹笑令人不寒而栗，徐书宁坐在原地，垂下眼帘，表情变得凝重。

一样的，兜兜转转都逃不过命运吗？

她努力稳住心神，说：“徐家不是许家，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你搞垮。”

顾斯嘲讽地说：“那可不一定。”

徐书宁咬牙握拳。

顾斯：“宁宁，折断你的翅膀，你就逃不走了。”

徐书宁盯着他，咬牙切齿：“疯子。”

“只要你能待在我身边。”顾斯上前一步，紧紧攥住她的手，沉声道：“变成疯子又怎么样？”

徐书宁心下恐慌，像是见到恶鬼一样，极度地反感，全身血液倒流引得她脑子又涨又疼，她用尽全力挣脱开他的束缚，转身拼了命地逃跑。

顾斯站在原地，任由她离开。

夜色昏暗，树影摇曳，他抬头，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宁宁，你跑不掉的，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