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山
这是往主峰去,跨山还是可以御剑的。
阙山越重要的建筑,高度就越高。
就比如内门在外门上面,宗主住的地方在弟子住处上面。
蔓生一路御剑前行,快到地方时放慢了速度。
四周云海涌动,日光照在云上,勾出了灿烂浮动的云边。
中间露出一座挺立的山峰,云净堂坐落其上。
蔓生落了地,看见堂门口已经聚了些人了。
阙山有五宗,花鹤,赤丹,晚山,南山,逸春。
几个宗的内门弟子说来也并不常见,各自有各自的山头,难得见面,直接在堂门口就寒暄起来了。
蔓生看着这场面,脸已经提前开始发木了。
她总是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的。
原地踯躅间,一个人突然冲到了她面前,蔓生下意识后退一步。
“蔓生师姐,许久未见了!”
这才认出来眼前这个笑嘻嘻的姑娘是何人。
蔓生摸了摸她的脑袋,表情生动了些,脸上带了真心实意的笑。
“明瑜,是好久不见了。”
这是逸春宗的内门弟子祝明瑜。
两人认识好几年了,关系也算不错。
只是蔓生常年在花鹤,不喜下山,这回的确是好久未见了。
“师姐,前日我有事耽搁了,到了台子才发现你已经比完走了,昨日你又没来,我连招呼都没跟你打上。”
她风风火火说完这话后,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住了嘴,脸上露出了一点儿歉意。
蔓生知道她是想起自己比试输给了姜辛微,怕自己难过。
盯着她的脸温和开口:“明瑜,没有关系的,输了全当攒经验了,哪有人这辈子能一直赢的,有输有赢才是人间常事。”
祝明瑜看蔓生脸色的确不像是伤心难过的样子,悄悄松了口气。
昨日大比最后一场,蔓生连看都没看,她担心蔓生背着众人悄悄难过,还好今日看到她笑脸才放心。
“是啊是啊,蔓生师姐才不会是为了一场比试就一蹶不振的人呢。”
祝明瑜眼睛亮亮地瞧着蔓生,蔓生被这目光盯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别让师父们久等了。”
蔓生扯了扯祝明瑜的胳膊。
“好。”
祝明瑜跟着蔓生一起往前走,装作不经意间又提了一句:“师姐,里面一会儿要是发生些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蔓生的神情滞了一下,但又迅速恢复了自然。
“我晓得的。”
蔓生的处境外门的人或许不是很了解,但内门的人大概都是知道的。
两人和周围人打过招呼后,进了云净堂。
掌门也同时是南山宗宗主,坐在堂中。
其余四位宗主分坐两边。
蔓生和祝明瑜一进去,就敛了声息,各自找各自宗门了。
蔓生走到花鹤宗主杨望林旁边站定,弯腰行礼:“师父。”
杨望林凝神看了蔓生一眼才出声:“跟师父不必多礼。”
蔓生微微摇头,嘴角弯起:“礼不可废,还是要的。”
杨望林见蔓生一副恭敬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蔓生对他总是敬重大于亲近,这个徒弟在那个人面前总是活泼的,可拜到他门下后一年比一年低沉。
尤其是那件事之后,对他更是冷淡,可自己当初也是为了她好。
蔓生拢了拢袖子,在一旁沉默站着,她知道杨望林不喜她这样。
但是她也曾试图亲近过他的,只是心到底是慢慢冷下来了。
师徒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在这氛围中,杨望林清了清嗓子:“大比失利你不要难过,修炼途上几十年,起起落落是常事。”
“师父,我没事,是我技不如人,也没什么不甘心,以后我会加倍努力练剑的。”
蔓生一板一眼地回应着。
话说完,两人又没话说了,比起旁边几个宗,这里显得安静得过了头。
这时有两人来到了这,一男一女,男的俊秀,女的明媚。
杨望林一见他们两个脸上就漾开了笑:“苏贺,晓霜,你们来得可是有些晚了。”
庞晓霜上来就揽着杨望林的胳膊,娇俏地说:“师父,都怨我,我早上梳妆过了头,让师兄一直等我,这才来晚了。”
苏贺也走上前:“这丫头最近爱美的紧,下山回来的时候,光胭脂我都给她带回来好几盒呢。”
语气看似抱怨,实则都是亲昵。
“小姑娘家,正是该打扮的年纪,你师兄愿意等就让他等着就是。”
杨望林摸了摸庞晓霜的头。
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