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秘事(二)
多言,转身就走。阁楼里的哭声,由小到大。
——大雁村——
马匹停歇,将士休息。
花自香双手交叉,立在走廊,眉眼都是傲气。
“在想什么?”
“父亲,儿子在想,咱们回朝师出无名,要用什么理由堵住悠悠众口呢?”
将军花大雨镇定道:“史官只会记录胜利者。咱们输了,就是乱臣贼子。咱们赢了,就是诛杀叛贼的有功之臣。你觉得,咱们把握多大?”
“十成。”
“哦?”
“嗯。”
花大雨将手搭在栏杆上,略带惆怅,“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她了。整天吵嚷着,要陪着她。可是为父军务在身,又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皇都,硬是把你打晕带走。想着,来日方长。等你闯个军功,再撮合你俩。谁承想,她居然是个短命的。”
花自香苦笑,看向旷野,淡淡说道:“儿子自小喜欢,现在亦不曾更改。”
花大雨瞥见他腰间的香囊,心里最是清楚。香囊里装着的是她的小像,儿子最是宝贝。他欲抽走香囊,“人都死了,你就断了这个念头。要我说,她活着,我绝不阻拦你,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成全你俩。只是,她死了,死了就是说,再也不可能回来了。香囊,就烧了吧。”
花自香不吭声,板着脸,用无言应对。
那可是他从小就放在心尖尖上的。
怎么会放下呢。
天涯何处无芳草,可,她是天底下最最明艳骄傲的牡丹,独一无二,再也不会有第二个。
花自香长着一张薄情的脸,狭长的丹凤眼看似无情,实则是最痴情的那个。年少的喜欢,一次心动,就持续了一辈子。
“禀告将军,前面的桥坍塌了。要修好,还要两日。”
“加快进度,不得超过今晚。”
士兵露出迟疑的神态,欲言又止,满脸写着我看你就是在为难我,都说了最快两日,你直接今晚,不行把我丢桥上,你们踩过去!
花大雨一个眼神,花自香接住,两个人默契地朝着桥走去。
“还不跟上。”
“将军,你们干啥去?”
“修桥。”
“啊?哦。”
花家父子身先士卒,搬运石头,扛沙袋,士兵们颇受感染。在共同的努力下,赶着黎明的曙光,桥修好了。
这支队伍,出发的速度很快,到达皇都的速度更快。
在没有皇帝授意下,军队是不能随意移动的,尤其是一军之主帅,更是不能随意返回皇都。他们抵达时,宰相甚至都来不及反应,毕竟谁也没有想到花家居然敢如此操作。
一面印着花家军的旗帜,冉冉升起。
旗帜插在城门口。
城楼上,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皇位都没有坐热乎的新帝,慌了神,立刻召见宰相,共同商议决策。
新帝本来是想当个明君,自从称帝后,不分昼夜处理政务,奈何,上一任帝王遗留太多的政务。那些没有处理过的政务,犹如小山丘,压在桌面。饶是新帝如此勤奋,也才解决了十分之一。
宰相的打算,是先和新帝和平相处,再慢慢控制新帝,最后夺取摄政的权限。谁承想,半路杀出个花家军。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要我说,不如封赏花大雨。”
“他已然是将军,再封,封什么?”
封侯拜相,已经是最大的职位,再往上一级,可不就是帝位么。
“那他要什么?”
“暂时不清楚。”
“先把城门打开,我和他当面说。”
“不行。”
“为什么不行,或许其中有误会,只要说开了就可以了。宰相,你在担心什么?”
“花大雨此番,不是一个人返回,而是带着一批精锐的军队。陛下,您想想,他所图的,会不会就是皇位?”
新帝长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万分焦躁,“可是他师出无名,皇姐殁了,我还活着呢。就算我也殁了,皇族旁支,至少还有点血脉。怎么都轮不到花家上位。”
宰相眉头紧皱。
“请陛下下令,诛杀叛贼花大雨。理由就是,非诏令,私自携带军队回朝,包藏祸心。”
两人对视,自成默契。
先下手为强,不管花大雨的目的是什么,总归,不能留下隐患。
当,城墙上的百姓,转换成弓箭手。
万箭齐发。
城墙外的士兵早有准备,他们多年守候在边疆,对抗的事情做得多了去了,熟能生巧,就是城墙上的弓箭手都没有箭了,他们还没有伤亡。
捆绑着茅草的巨石,砸下去。
士兵们统一躲进早就挖好的战壕,在他们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