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为梦想,为星辰,我自由如歌。】
——高二五班新黑板报。
这十一个大字我看了良久,周围脚步纷沓,走了多少人我不清楚,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出神。
直到我注意到下面的通知:还有一星期月考。
邬启和余远那天提了一嘴“一决高下”,实际上放在心里的只有余远一个人,十年如一日的努力,至于邬启……
“傻逼,别睡了。”我接水回来,照着他凳子踹了一脚,“有这么困?”
邬启埋在手臂里,闻言蹭出半张脸,眼皮打架似的:“人间太倦,别吵……”
“困就做点题,芋圆不是给你一本?”
“啊……”
邬启应付半天,才想起来那本练习册用在什么地方,指了指地下。
我顺着他露出半截的脚踝看过去。
“垫桌子了,有点翘。”
“……”
真是不意外。
我看着这懒鬼实在来气,拎着他的耳朵逼着他抬头:“人家的心意你就这么对待?”
“嘶,疼。”邬启攥起我的手,“我知道了你松手……”
他还没说完,我俩就听见前面有人在喊。
“邬启!老师找!”
我俩就处在这么一个不当不正的姿势良久。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才反应我的手以一种不自然地方式跟他的交叠在一起,难舍难分。
心跳漏了半拍。
邬启的手微凉,掌心粗糙,骨节分明,指甲被剪地干净整洁。
他从我指缝里溜出来,还不忘调戏一下我的红绳,最后攥着我的一直食指,模拟着“友人握手”的姿势甩了甩,不伦不类。
“别生气,我回来就做。”
“……”
此人撒娇有一手。
也就一手,下一刻他就原形毕露,“我看你的语文书更适合……”
我:“能赶紧滚?”
邬启颠颠走了,留着我一个人在他的座位旁,指尖发麻。
这感觉好烦。
相处这么多年了,抱在一起打过的架数不胜数,更别提这种指尖的擦碰……怎么一来人间,就变得格外在意呢。
夏天好漫长啊。
我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旁边有小女生在谈话。
“你知道邬启被叫走干什么去吗?”
“我听说数竞出成绩了。”
“真的?”
“对,而且第一还是余远!估计是邬启被老师谈话了!”
“我靠这么劲爆!”
我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
怎么,我们参加的不是一个数学竞赛吗?
这个传闻很快就传遍了全班,所有人都等着看热闹,只有李光横和许峰极力辟谣,让他们别扯淡。
终于等到上课铃响,邬启和班主任一起进了班。
有人跟班主任关系混得挺熟,一进班,我就听见有人问班主任:“数学竞赛出成绩了?”
班主任脸色严肃:“嗯。”
那人又问:“第一还是那个……余远?”
班主任没说话。
全班渐渐肃静下来,邬启站在讲台一侧,头微微扬起,完全没有做错事的状态,仿若这时候给他个麦克风,他都能即兴演讲。
班主任咳了声,公布道:“这回第一其实不是余远。”
底下一片唏嘘。
“什么?不是余远?”
“那是谁?”
“不会是邬启吧?”
“给我安静!”
班主任拍了下桌子,又说,“综合考场的反馈,加上监控……以及所有考生,我也问过邬启同学……”
说到这,大家反应过来的都清楚了——
第一是邬启的。
但是且但是。
班主任恨铁不成钢、朽木不可雕也地照邬启脑袋来一巴掌:“但是这人没写过程!一个没写!”
全班:“……”
邬启把头发向后抓了把,无所谓似的。
我也呆了,下巴合不上。
有些事情听上去很离谱,但出现在邬启身上。
就很正常。
接下来我在老师的只言片语中,听明白了全貌。
邬启没写过程,却做出来了最难的一道题,排除一切作弊的可能,甚至找来了邬启讲一遍,思路完全都没有问题。
时过境迁,在我之后。
办公室因为邬启又炸了一次。
举办方惜才得很,题干没说一定要写过程,他们钻空子地问邬启:“如果你能给全校同学讲解一遍这张卷,当数学一个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