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谢运航,这些题你都会吗?”某天,郑君久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嗯。”谢运航淡定承认。
“那你下课拿着笔在做什么?”
“做题呀。”谢运航微斜着眼,傲娇地瞥了一眼郑君久。
“我的意思是既然都会了,还做干什么?”
“打发时间。”
“。。。。。。”
不理解,一点也不理解这个人的脑回路,郑君久在日复一日的打击中接受了自己的“平凡”。但是同桌谢运航的一些不明觉厉地操作,实在是让她觉得处处在装比,但又不太明显。
“说吧,还隐藏了几分实力。”郑君久悄咪咪地问道。
“大概就是高一就可以保送的水平吧。”谢运航状似认真思考了一番,得出一个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的回答。
“哦。保送到哪儿?”
“Q大?”
“这么自信?”
“嗯。”谢运航没有说的是,初中的时候他就从一位老师那里,刷过一些奥林匹克竞赛的真题,当时做起来不算轻松,但是好歹也是做出来了大部分,原来以为自己也不过如此,没想到那位老师看他解过的题,皱着眉好久,最后认真地看着他问道:“不知道你有没想想过走竞赛这条路。”
他自然是拒绝了,解题虽然快乐,但是他还是想成为一个低调的人。这话说出来有些欠扁,谢运航小心看了一眼郑君久,还是不说了,有时候,光环戴一个就够了,多了会让人产生距离感。
“最近你看的那本书借我看看呗。”
“哪本?”
“《初等数论》。”
“很枯燥你看得下去?”
“谢运航,我也是不差的好不好,我肯定能看下去。”郑君久很是不满同桌对自己的质疑,“看不懂,问你你不给我讲吗?”
“倒不至于看不懂。”
“那不就得了。”郑君久得意地从谢运航手中拿过这本书,前些天她就眼馋了,这人偷偷摸摸学一些知识都不告诉她,有好东西都不拿来分享真不够兄弟。
过了好几天,郑君久顶着两个黑眼圈,终于熬不住放下该死的面子,向同桌求救:“有几个理论,我反复演算,还是没有头绪,你帮我看看。”
谢运航自然地拿起笔,开始演算郑君久苦恼多天的题目。
一张草稿纸很快写满,郑君久眉头从紧锁到慢慢舒展开来,“原来如此,等下!”忽然来了灵感,郑君久阻止了谢运航继续演算下去的手,就这他这个思路,开始自己的演算,最后足足写了2页草稿才将这个难啃的骨头啃了下来。
她的脸上升腾起一种如痴如醉的红润,激动的情绪从胸腔迸发,“我解出来了!”
“不,是你解出来的,你怎么就能想出来,我想了好多天,想了好多办法都不成,你怎么一下就成了,怪不得,怪不得前些天这书你不给我看,原来,这么有趣!”做不出题虽然失落,但是辗转反侧后柳暗花明,享受到艰辛过后种出来甜美的果实,这滋味真是棒极了。
谢运航看着郑君久脸上因为激动而泛出的红晕,像是成熟的蜜果,微微一掐就能淌出甜蜜滋味的芬芳,心中忽然升起一种难耐的渴望,看她一双水润亮闪的眸子,像是星辰一般明媚夺目,持续难耐的酸胀感与满足感充盈胸腔,游向四肢百骸。
给她一切,包括自己。
忽然这么想,时时这样想。这样一个执拗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达到目的傻呵呵的人,谢运航为她的执着,她的永不言败,她的心怀信念坚持不懈而心泛涟漪。他欣赏这样勇往直前信念坚定的她。
“谢运航,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一大半是你解出来的,我承认啦,你比我强。后面的题你点我一下,就一下,别讲太多,给个思路就行,我不能总靠你。”郑君久面色坦然,似乎对于自己的竞争对手强过自己太多接受良好,毕竟以前,她可是绝不会说出你比我强这句话,长期的打击中,她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和谢运航的差距,虽然忧伤,但是仍要持续不断的努力,对手已经这般强悍了,自己要做的不是自暴自弃,而是要不断缩小差距,说不定哪天,哪天就。
她抿着唇,瞥了一眼男生认真解题的侧脸,细长的手指如青竹一般,笔下的辅助线画起来和他的下颌线一样干净利落,要是永远超不多,打住。
在想什么呢!郑君久懊恼地撇开视线,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微风,从小到大,自己也是在老师的赞美中长大的,谢运航就算很强,自己望尘莫及,但也不能轻易认输。
想到这儿,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到演算上面,“先等会,到这里够了,我应该能想出来。”
少女专注地目光紧盯着谢运航写出的式子,大脑飞速运转,她就着这个式子开始演算。有时候一些题,往往就是需要一个思路,思路对了,那么这题就简单了,要是思路不对,走进死胡同,这题就是怎么想想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