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胡
人敬而远之,他把握得很好,所谓独善其身吧,他很少陷入一些不必要的僵局,就算真的陷进去也能独挡一面,不躲不闪。
但周兴却做不到像陆鸣初那样,因为他有异常强烈的爱憎情绪,时常冲动,也会鲁莽打架,所以他一直挺佩服陆鸣初的,佩服对方的那种沉着淡定,佩服他有运筹帷幄的定力。
但这次,他觉得陆鸣初要阴沟里翻船了,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要知道陆鸣初这个狗东西这些年占尽了风头,长得帅也就算了,脑子还跟开了光一样聪明,学习名列前茅,竞赛也屡次的奖,毕业后绝对会成为江城一中的传奇。
周兴笑得一脸春心荡漾,他轻轻拍了拍陆鸣初的肩膀,一脸为兄弟两肋插刀的神情:“你放心吧,一个巴掌拍不响,虽然云知亦对我有好感,但你难得春心萌动一次,我必须得给你留个面子,绝对不会出手跟你抢的。”
听到周兴这么说,陆鸣初那种截胡兄弟桃花的别扭感消失了大半,随后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他停下脚步,周兴疑惑转头:“怎么了?”
陆鸣初垂眸看了一眼地面上的东西,然后抬头扬了扬下巴,一言难尽的示意周兴往地上看:“许迁闻的钢笔掉地上了。”
“……”周兴立刻尊下捡起钢笔,一边捡一边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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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外面的世界灯火阑珊,车水马龙,新世纪的科技感在每个角落都淋漓尽致的展现,有人在这样的世界里四处奔波,有人打拼多年终得安身立命。而室内充斥着一股浓厚的酒精药水味,虽然安静但窸窸窣窣的声音层出不穷,鞋子踏在地面上的声音,零食包装袋被翻动的声音,都在这里产生了回音,空灵而静谧。
众多椅子里,云知亦坐在最前排的一张,她微微仰头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柔和的光铺在她的脸上,她的细腻的脸蛋微微泛红,清澈的瞳孔里反射着一只正在滴水的吊瓶。
下午的时候感到一阵头昏脑胀,到了傍晚她就发烧了,所以沈江澜陪她到了医院挂吊瓶。
她倒是习以为常,因为她的免疫力比较差,这些年生病的时候不少。其实本来也不用挂吊瓶,但只是吃药的话要熬一段时间才能好,她想好快点,所以一般都会选择挂两三瓶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