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渣男
还留了一级,今年刚从美国某所学校毕业,勉强镀了层金回来,比同届生大上一两岁,今年正好23岁。
而他身边这一位,天之骄子,脑子特别厉害,刚在国外那段时间就从股市里赚了第一桶金,刑风每次回国都要被迫听长辈们夸赞沈起逾多么多么优秀。
仿佛只要他想往那个方面发展,就一定可以在那个领域闪闪发光。他这位发小好像什么都会,天赋异禀。
明显,沈起逾在年龄上就出局了。他今年生日过了才21岁。
这个有力的竞争对手出局了,刑风瞬间安心。他往沈起逾脸上瞟,这家伙拽得二五八万似地......对着一碗牛肉面发呆。
“怎么不吃,没胃口?”刑风随口问。
“你不在的话就有。”
刑风已经习惯了他嘴里没句好话,老话说得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能对狗有什么期望,何况是只赖皮狗。
“美女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刑风,我今年23岁,咱们可是同龄人,要不加个微信吧。”
黎煦盛情难却,同意了他的好友请求。
她稍微正式地介绍了自己:“黎煦,黎明的黎,煦日的煦。”
看完刑风这一顿操作,齐阅本想损他几句,余光在扫到表哥那张死人面瘫脸后瞬间闭上嘴,只敢默默扒拉碗里的面条。
黎煦面前这碗素刀削面还剩下一半,她的胃就已经八分饱了。感觉到气氛似乎陷入了莫名的低沉,她有些坐不住了。而桌上三人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琢磨着找个借口开溜。
对面那位帅哥似乎与生俱来就脸臭,貌似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手机上的消息回复不停。
待他处理完“朝政”,视线从手机上挪开,稍一抬头恰好捕捉到黎煦的目光。
他轻轻笑了声,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沈起逾身子后仰,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晒太阳。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够直白够嚣张。
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
黎煦被他直白的目光搞得羞涩,招架不住他的厚颜无耻,只能低头喝甜茶。
“等会儿有什么打算?”沈起逾把手机倒扣在桌上,修长的指在桌面敲了两下,而后双手抱胸。
黎煦像是找到契机,哪管什么羞涩不羞涩,立即抬头,“我先......”
齐阅:“去大昭寺逛逛。”
原来没问她啊。
黎煦扫了眼四周,阳光正好,双彩虹架在蓝天之上,地面已经干爽。
后面几日的天气貌似还不错,拉萨的蓝天白云都带着浓妆艳抹的厚重感,她却没有留在拉萨的心了。
她半坐起身:“其实我......”
“黎小姐要不一起吧,我们也算是有缘分。”
黎煦刚挪开半个屁股准备找个说辞开溜,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定身,不得不挪回原位。
后半句可真是耐人寻味,他说得慢,就这么磨着你。一双深邃的眼带了钩子似的撩人,黎煦觉得自己不能再看那双眼了。她偏开目光,却注意到他右手小指的尾戒不知什么时候摘下来了。
明明在水池边还戴着的。
她扯起标准的嘴角弧度,露出八颗牙齿:“确实有缘。”
搞大别人肚子的死渣男,等着断子绝孙吧!
她在心里把这人骂得狗血淋头,脸上丝毫不显。
尬笑的第八秒,也许她的诅咒略微生了效。
砰——
和猛烈撞击的劲风一起到来的还有玻璃乍然碎裂的声音。
尖叫声中,脸颊处隐隐传来疼痛前,一双白皙匀称的手挡在了她身前。有什么被弹了回去,重重的摔在地面上,一下一下发出余响逐渐滚远了。
是那颗闯了祸的球。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脸上被轻轻摁了下,纸巾贴在脸上的感觉不算明显,黎煦感觉更为敏锐的是被薄茧拂过的酥痒。
耳边传来齐阅的惊呼声:“哥你的手流了好多血!”
她的视线跟着看去,沈起逾的手迅速拐到了身后。
可她还是看到了他一片通红的手背上沁出了不少血。
想起自己在事发之前还不忘心里骂他,黎煦的愧疚之心作祟,没敢迎上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