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我就卷铺盖跑路呗
“滴答”
“滴答”
“啪嗒”
周围的温度似乎直线下降,让罗付打了个寒颤,想抱起胳膊给自己取暖,让自己稍微暖和一点,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胳膊居然动不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胳膊的存在,但就连动动指头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周围,但眼皮仿佛有千斤之重,他感觉到了恐惧,害怕,越发努力地在尝试移动胳膊或者腿,但都失败了,此时的他越发害怕,想要大叫吸引舍友的注意力,让让他们来帮他一下,但现在的他甚至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正当他绝望之时,似乎有“啪嗒”一声响起,他呆住,然后大腿上一片凉意传来,仿佛一条蛇趴在他的大腿上嘶嘶吐着信子,又仿佛是一块冰在腿上慢慢融化,他的恐惧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再次尝试着举起胳膊,尝试去拍拍自己的大腿,但无疑,他的行为再次失败,他疯狂挣扎着,尝试着运动身上随便哪个部位,手指也好,大腿也好,腰也好,随便哪个部位动起来就好。
他一用力,坐了起来,也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宿舍环境,强行控制着自己不要叫出来,好半天才缓过来,他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梦啊,看着自己漏在被子外面的左大腿,他陷入沉思,努力清醒过来,正在他尝试的时候,又是“啪嗒”一声,一股熟悉的凉意从大腿上传来,冻得他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他愣了一会,眯起眼睛,努力地盯着天花板,但由于宿舍没开灯的原因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又一声“啪嗒”,清晰的凉意再次传来,罗付嘴角抽动,抬起手往腿上一模,清晰的感受到了水的触感,再抬头看看天花板,罗付嘴角一抽,低声骂了一句,开始穿衣服。
......
第二天早晨,肖宇被阿姨哨声叫醒,他努力尝试睁开自己的眼睛,尝试失败之后把脑袋在枕头上拱了拱,晃了晃脑袋,这才勉强睁开自己的眼睛,他看着对面罗付那空空的,只剩下一张深绿色床垫的床铺嘟囔了一句罗付这家伙起的真早,还收拾的这么干净,然后又闭上眼睛准备再浅歇一会,三秒后,这家伙意识到了不对,猛地瞪大自己的眼睛,在脑子里迅速过了外星人入侵,悍匪绑架,罗付犯事被学校连夜开除等各种离谱的可能性后,这家伙一骨碌坐了起来,看了看舍友们,一脸懵逼开口发问:“那个,你们知道,罗付哪去了吗?”
正在穿衣服的楚陆听到肖宇的问话,含糊不清地开口说道:“唔,那家伙昨晚被滴水滴醒被迫卷铺盖跑路,阿姨给他找了个储物间将就一晚。”
肖宇:哈?
原来那天花板上的漏水最后还是蔓延到了宿舍床的上方,罗付就成了这第一个乃逼兜的家伙,昨晚被水滴醒以后,罗付便骂骂咧咧的开始穿衣服,下床出宿舍叫醒了阿姨,被吵醒的阿姨虽然很是不爽,但还是替罗付找了个堆满了那些不在校学生行李的房间让他栖居一阵,罗付自无不可,抱着自己的被褥颠颠地就入住,然而就算他收拾的声音再怎么小也还是不可避免地吵醒了他旁边的楚陆,楚陆也才能弄清楚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原来如此。”肖宇点着头明白了过来,探着头看向天花板,见天花板上的水渍一直向着罗付他们那边漫延,一点没有朝他们这里过来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开始穿衣服准备去跑操,然而却有人淡定不下来了,瞪大眼珠子张着嘴一脸懵逼,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躺在罗付下铺的岑康:“啥,不是别搞啊,漏水?那我怎么办?”
早已穿戴整齐的楚陆一脸淡定:“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毕竟这家伙的床也压根不在漏水的那边。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岑康一脸奔溃,根本不受楚陆的蛊惑:“你这货又不在漏水这边。”
楚陆打着哈哈不回话,转头催促起了还在刷牙的肖宇:“你能不能快点啊?速度一点呀。”
“耐了耐了,”肖宇口齿不清地回道,迅速吐掉嘴里的泡沫,胡乱摸了一把脸,跟上已经走出宿舍门的楚陆:“等等你爹,走那么快干嘛。”
岑康无奈,再看了一眼还在滴答着的天花板,也先把它抛在脑后,快步走出了宿舍。
由于跑操的时候不方便说话,一直到上午第一节课肖宇才和罗付恢复了通讯,肖宇拿书挡着脸,小声问罗付:“那个房间怎么样?”
罗付闻言来了精神,一点没有“背井离乡”的感觉,眉飞色舞地回道:“我靠,比咱们那烂逼宿舍好多了,温度适宜,虽然确实东西有点多,但起码一不漏水二没蚊子,除了有点寂寞以外没什么缺点,你们也快找个由头搬过来,直接把这缺点弥补。”
肖宇干笑:“还是算了,不过岑康估计是快过去陪你了,你那漏水他那肯定也是顶不了多久。”
“他那不用说,”罗付一脸确定:“今天晚上他就得过来陪我。”
“估计吧。”肖宇摸着下巴,虽然没把话说死,但也不觉得岑康能撑多久。
结果当天晚上进入宿舍的时候,肖宇看着罗付的床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