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

交通部的负责人虽然有些焦头烂额，但也不明白一个简单的意外事故为什么会让市局亲自过来了。

交通部负责人陈江苏接过了姜等递过来名贵烟。

废话，这可是姜家大少抵的烟，哪个正常人能拒绝得了？

陈江苏猛吸了口神仙烟，赞道:“果然是好烟！”

姜等笑了一下:“所以现在可以把情况告诉我们了吗？”

陈江苏立马装模作样地苦笑:“不是我不肯告诉你们，是这本来就是一场意外事故，要真有事不早转你们市局去了？”

秦回上前道:“伤亡情况怎么样？”

陈江苏说:“没有死人，公交车虽然失控了，但是却撞上了护栏，不幸中的万幸，基本上都只受了点轻伤。”

程小许探出头问:“那新闻上报道的连环车祸咋回事？”

陈江苏被突然出现的程小许吓了一跳，平复过来才道:“这小女警怎么娇小得跟只猫似的，刚刚站后面我都没看见，这种要是跟犯罪分子打起来这不得让犯罪分子赢了？”

程小许被说得气鼓鼓的，像一只河豚。

姜等把她按回去说:“上回特大连环杀人案件中，杀人犯就是靠这位落网的。”

“啊？”陈江苏惊讶不已，看着程小许那小胳膊小腿的模样，有些尴尬地说道:“哈，那是我眼拙了，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

程小许本来还在用头跟姜等的手作斗争，姜等话一出口，程小许直接被按到身后去了。

“所以连环车祸是怎么回事呢？”姜等说。

“害！要真有什么连环车祸伤人无数我还能站在这儿跟您聊天，就其实是公交车撞到之后引发的连环追尾而已，大多数乘客连皮都没蹭到，我们赶到的时候，还有一圈圈地在骂人的呢。中气十足的。”陈江苏把烟吸完了，又带着点希冀的眼神看姜等。

再来点？

姜等当没看见说:“可以把公交车的行车记录仪给我看看吗？”

陈江苏瞪大眼睛:“这个不行。”

姜等示意秦回，秦回把手里的烟直觉塞给陈江苏。

陈江苏:“不不不，你这不行！！不！就算两包烟也不行。”

陈江苏死命推拒，可奈何眼底的渴望和手上的力道直接出卖了他。

姜等掷地有声:“一条烟。”

陈江苏连声咳了好几下，见四下无人，偷偷收下了两包烟，然后说:“原件给你肯定不行，我等会拍了发给你。”

姜等微微颔首。

“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其实真没什么可看的我才给你，一路都是好好行驶着的，突然司机叫了一声，怎么回事，怎么停不了了？！然后就撞上了。我们也检查过了，车辆老旧，有一个零件不转了间接影响到了刹车。”陈江苏说完，美滋滋地捧着烟走了。

下午。

三人和一堆刑警观看起了陈江苏发来的行车记录仪。

画面没有什么可说的，普普通通的路程行驶中，司机开车下车，乘客上车下车，一切显得井然有序，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后面也的确如陈江苏所说，没有什么疑点。

派出所也把每个人都叫去做了笔录，现在摊在桌子上那份笔录也没有任何蹊跷的地方。

“本来我上车前还检查了的，没想到中途会出问题，真的，知道车没反应的那一瞬间我冷汗全下来了，我真以为我完了，最重要的是车上还有那么多人，幸好，幸好……都活下来了。”

“我去上班啊，正给领导发消息呢，……。”

“我，去见女朋友……。”

程小许说:“好像真是意外？连一个伤亡都没有。”

姜等说:“我从来不相信巧合。”接着又点开行车记录仪，开始播放第四遍。

声音很是嘈杂，交谈声，打电话声，还有一直轰鸣的公交车车轮声。

直到有一个瞬间。

程小许突然大叫:“等等。”

姜等暂停了行车记录仪，说:“怎么了？”

“这里，是不是一个人在打游戏，还在不停地骂人？”

程小许指的人坐在车厢靠右靠近门最近的位置，因为有很多人来来往往地下车，挡住了他，而且人低着头，脸部一直不明显，程小许一直没注意。

直到有一句。

“你信佛的不杀生？”

这一句话电光火石一般，让程小许联想到了梦里那个打游戏的男生。

虽然其实打游戏的大部分都会这么说，但是程小许不放过任何巧合。

程小许把事情一说，虽然姜等没说什么，但任天任刑警说:“这个是不是太牵强了？其实我家儿子打游戏也这样，骂人也经常骂这一句。”

“其实我家这个也是，而且我为了跟我儿子拉近距离，还特意去下了儿子玩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