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疾而终的喜欢
说一个男人丑他可以忍,但要说一个男人不行,他必定会证明给你看,高佟也不外乎如是。
“什么什么!你说我技术不行!你这是抹杀我的人格知道吗!”他暴跳如雷道。
蓝恩不屑一笑,随后用手指勾过一旁的雪白衬衫。
“看来,小爷沉睡的天赋是掩盖不住了。”说罢,他按着蓝恩的胳膊将其压倒在床上。
一番激烈的纠缠过后,高佟颇有些尴尬的问:“接下来怎么做来着?”
闻言,蓝恩哂笑出声,她一把推开高佟,“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说完,她拢好衬衫下床。
高佟挫败的缩进被窝里,别看他平时像个海王,实际上,他看的片全是些被腰斩的。
眼看愉快的周末接近尾声,周朝麟心里的烦乱感更甚,这两日,他的所思所想皆是那位调酒的女孩,她的每一个调酒动作和表情都在他脑子里复盘了无数次。
在床上翻腾了几下,周朝麟似下定了决心,他这人虽外表温和,但骨子里却像一只鹰,只要是他看中的猎物,那就绝没有放过的可能,即便是中间会出现诸多阻挠。
他窜下床,开门走进客厅,电视前,段逸伟正和许骢打得不可开交。
“大爷的,段逸伟,你竟然切我中路!”许骢全神贯注的开骂。
“喂,你们明天晚上去酒吧吗?”周朝麟挤进他们中间问。
“不去,你见过哪个打工人脑子被驴踢了,工作日晚上去酒吧。”许骢怼道,过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周朝麟问了什么,“等会,你刚刚是问,明天晚上去不去酒吧?”
周朝麟点头。
许骢扔下手机,贴了贴他的额头,“你没事吧?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许骢!你大爷的!啊,我死了。”段逸伟火大的扔下手机。
“算了,不去就不去吧。”周朝麟败兴回屋。
“老段,老段,他疯了,疯了你知道吗。他竟然问咱们要不要去酒吧。”许骢感觉这个世界玄幻了。
段逸伟白了他一眼,“大惊小怪,我看朝麟指定是看上那个调酒师了。”
许骢惊愕的张大嘴。
周一那天,周朝麟卡点走出校园,回家换了件偏年轻的Polo衫,他乘地铁去了酒吧。
坐在吧台前,他环顾四周,左等右等不见前几日那位调酒师。
“先生,您喝点什么?”男酒保问,他见这个男人在吧台前坐了半天了,看样子也不是来喝酒的,倒像是来找人的。
犹豫的咽了咽口水,周朝麟鼓起勇气问:“我想找Celia,她在哪?”
“哦,你说Celia啊,她请了几天丧假,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
周朝麟有些落寞,“丧假……谢谢你。”说完,他起身离开酒吧。
同一天,民航总医院血管介入科外,张珒瑶眼眶红肿的站在门旁,与她一起的还有她的家人。
过了一会,一位体型略丰满的男医生走出ICU病房,他是张珒瑶奶奶的主治医生。
“我跟你们说一下老太太现在的情况,下午四点的时候,我们给老太太脑补拍了个片,目前来看,老太太已经脑死亡了,身体温度调节能力也丧失了,我们现在是给她上的冰毯,她现在的生命体征全靠呼吸机维持,你们商量下这管儿是拔还是不拔。”
“先不拔,嫂子还没来。珒瑶,赶紧给你妈买张机票,最好今天能赶到北京,明天上午咱们一块到医院见你奶奶最后一面。”张显偷偷擦了把眼泪,而后沉着冷静的作出安排。
张显是张珒瑶的小叔,这位冷静又幽默的男士在她的生命里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在张珒瑶尚未出生时,她的父亲便因意外去世,这些年,她的学杂费全是她的大叔张彦和小叔张显支付,她对他们的感激和爱意全是隐藏在内心的真实情感。
点了点头,张珒瑶泪眼朦胧,意识涣散,买机票的时候全凭肌肉记忆下单。
夜里十一点,张珒瑶穿好衣服准备去机场,原本张显是要同她一道去的,但最后却换成了她的小婶。
约莫零点,张珒瑶的母亲耿淑枚提着包走出机场,在看到自己母亲的刹那,张珒瑶眼里的眼泪止不住流下。
“哭什么,人都有这一遭。”耿淑枚操着一口幽默的山东土话劝道。
别看这位山东农村妇女没读过什么书,但她做人的态度和做事的能力可比那些自诩高雅的人来得让人敬佩。
这一夜,他们老张家的人谁都没有睡好,而黎明的到来给他们每个人心里蒙上了一层驱不散的阴霾。
上午九点,医院让这一大家子人依次进ICU看了眼老太太,而到最后,耿淑枚是被人搀出病房的,别看这个女人一直表现出看淡生死的坚强模样,可一旦面临生死离别的场面,她骨子里的善良和感性完全能够挫败这种伪装好的坚强。
上午十点整,医院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