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我的天呐，彼得，纽约又发生了什么？”哈利.奥斯本与所有刚刚下晚课的学生一样，抬起头望向爆炸的方向，在看见火光后不由自主地抱怨道。

“那些家伙每个月就不能有几天安分的吗？”

彼得并没有说话，他看着天空中快速掠过的恶魔滑翔机，以及站在上面的绿恶魔和疑似被绑架的无辜群众。

“彼得，彼得？”哈利见他没有回应自己，不由叫道：“你在想什么？”

“额，我只是想起来，我的笔记本落在教室里了，明天还有测试，我得赶在关门之前将它拿回来，你先走吧！”彼得回过神，飞快地往楼中跑去。

“嘿...”哈利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彼得离开的速度太快，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每次都是这样，难怪追不到玛丽.简。”他又看了一眼爆炸发生的地点，缓缓皱起眉头，似乎爆炸地点就在奥斯本集团边上。

他有些不安地拿出手机想要打给自己的父亲，可长久的铃声显示这个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这时周围匆匆离去的人群又再次发出兴奋的尖叫声，哈利抬头，看见纤细的蛛丝带着蜘蛛侠从夜空中荡过。

......

“...你想带我去哪儿。”高速飞行的滑翔机致使娜茨卡原本打理得还算不错的头发，在此刻彻底被风胡乱成一团，沉默片刻，她有些不满地问道。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迎接自己的命运了，”那只绿色的哥布林喉头溢出古怪的笑声，“我们已经到了。”

恶魔滑翔机带着他们停在一座大桥顶端的钢筋上，娜茨卡站在钢筋上面，纤细的身形看上去多少显得有些危险。

“绿恶魔...”她盯着下方来来往往的车流，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大桥顶端的动静，依旧按照自己原本的速度往既定的地点驶去，“你想要什么？”

“你在问我有什么追求吗？”绿恶魔古怪道，他的面部肌肉扭成兴奋的表情，看呐，她果然不害怕。

但这个女人似乎太冷静了点，怎么会呢，她明明该和自己是一样的，他带着恶意的视线上下打量娜茨卡。

他讨厌对方平静的面孔，就像诺曼.奥斯本那个软弱的家伙一样，总是把自己装作成功商业精英的模样，从不愿意将真实的面目显露于人前。

所以毫无预兆的，他掏出几个南瓜炸弹，强行塞进娜茨卡手中，“扔下去，这就是我想要的。”

娜茨卡抛了抛手中的南瓜，上面镂空出的笑脸如同绿恶魔般不怀好意，只要将这几个炸弹扔下去，大概会有不少车原地爆炸起飞吧？

“如果我不呢？”

“那么我会将你吊在大桥上，然后挑个合适的时间切断绳索。”绿恶魔恶意道，“你会因为撞击起飞还是脑袋直接开花可不好说了。”

“...真是令人失望。”她轻声道，随手将那几个万圣节南瓜用力丢进海中，“我本来还想看看你会不会比哥谭那个家伙更有趣一些。”但他渴望的似乎只有恶意与混乱。

“何必惺惺作态呢，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绿恶魔冷笑，他对娜茨卡的嘲讽感到愤怒，下午在诺曼.奥斯本与其交谈时，他看见对方的第一眼直觉便告诉他，这个女人是同类，甚至更甚于他。

他在她的身上看见了疯狂，她就该是凶险而混沌的。

温热的晚风自纽约市向海面吹去，娜茨卡几乎可以闻到风中弥散的淡淡的车尾气，她盯着路灯下不停飞舞撞击光源的蛾子，缓慢笑了笑：“我向来追求更伟大的东西。”

她很少无缘无故向人谈及自己的志向，但有人想听，她也不介意为其解答。

“什么？”绿恶魔觉得荒谬，身体却极为诚实地往后退了几步，强化药剂同样强化了直觉，其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来看点不一样的东西怎么样？”

下一刻，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盯着那凭空出现在娜茨卡背后的奇怪造物：

数只血红裸露的手与足被缝合在一起，或者说它们天生如此，毕竟上面不见丝毫强行缝合的伤疤与不妥，微黄的脂肪和筋脉在肢体上无比清晰。

那造物手脚呈放射状，边滚边走向他，宛若所罗门王所作之书中提到的恶魔布耶尔，它那古怪的呓语随风飘散，却仍有些不可避免地落入他的耳中。

这是什么...？

绿恶魔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般难以发生，他或许该远离的，但是在听到那些低语后，古怪的情感疯狂上涌占据大脑，阻止了他的逃亡，他被钉在原地。

“原始先知，时而分散，时而聚集，她时而预言灾难，他时而宣扬食欲。它的预言让人困惑，它们的低语致人混淆。”女人冷淡的声音硬生生扯回了他的注意力，“但或许你可以从它地方了解到全新的世界。”

他一点也不想了解，理智在绿恶魔脑中尖叫着宣告那是危险的，但那与理性对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