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会抓住你的！”青年神色冷峻的宣告，“不止是你。”

娜茨卡惊醒，梦中语气坚决又凛冽的发言让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随即又翻了个身，将自己滚至阳光下。

随着太阳西斜，她都快晒不到了。

舞蹈教室内空空荡荡，窗边的那排椅子上，一只猫正懒洋洋地将自己伸展成一根“猫条”，力图使阳光眷顾它的每一寸毛皮。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猫耳朵灵敏地颤了颤，她睁开眼，并且在教室门被打开时叫出了开门之人的名字：

“克罗薇特。”

那个身影停顿一下，随即反应迅速地扭身进来，关上了大门。

“好久不见，亲爱的。”她笑的时候充满热情，语调上扬：“听说你变成猫了。”

“只是我的一部分。”娜茨卡解释道，所以到底是谁在乱传消息？现在教团内统一口径已经是她本体是猫了吗？

“当然，我就开个玩笑。”克罗薇特快步走过来，神色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点对动物天生的喜爱和亲近，“不夸张说是只漂亮的猫，不过你剩下的自我在哪？”

“还在哥谭。”娜茨卡不由自主地舔舔爪子，“我在图书馆还有工作。”

今天是上班的日子，所以她不得不用拟态过来，而用猫的形态活动可以减少自己的精神消耗。

“真是忙碌啊。”克罗薇特感叹道。

“我想应该比不上你。”娜茨卡从椅子上跃至她的肩头，“和我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克罗薇特开设的舞蹈工作室，不止在大都会有名气，甚至在世界范围内都有一定的声名，不少明星乃至各路权贵的妻女皆是她的客户，而这主要归功于克罗薇特本人精湛的舞蹈技艺和感染力。

她似乎有着让人跟她一起大笑和舞蹈的魔力，与她在一起总能使人感到精神振奋。

“但你知道的，太出名不一定是好事。”克罗薇特对娜茨卡抱怨道。

因为在大都会，太出众容易被某个秃头盯上，没错，秃头指的就是莱克斯.卢瑟。

无形之术在世俗意义上来说，是极为隐秘的，但它仍为世界上占少数的那部分人所知悉和了解，例如一些政府部门、财团权贵等。

这其中就包括了莱克斯.卢瑟，他可以被称为是一个科学家，但奇异的是，他对无形之术同样有涉猎和研究，他总希望某些不合理的东西能有科学的解释，于是顺理成章地关注到了克罗薇特。

对无形之术有天赋的人往往在某方面有着突出的才能，这构成了他们的相性，也容易引导他们去追奉某一准则，克罗薇特追奉的便是心之准则。

心是生命、存续、保护的准则，而心相之人，在抵御诅咒或治愈方面往往是一把好手。

“卢瑟手下前几天又有人来找过我，说有生意想和我谈。”她一边说一边挑选乐曲。

“什么生意？”

“大概仍旧是试探我有无意向为他们提供无形之术方面的能力，招揽有天赋的人，培养成擅长无形之术的手下，为集团服务，他们一贯的想法。”

克罗薇特说着，在教室内那面占据整个墙面的镜子前动作轻盈而优美地转了几圈，裙裾翻飞变化出不同的弧度。

“实际上他已经关注到我很久了不是吗？”

这话确实不假，克罗薇特在教团内位置特殊，她很少参与教团内的活动，或者说娜茨卡从未正式过招揽她，因为她所受到的关注度太高了，而教团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

大部分时候，她只负责借助自己通达的信息网来为教团搜集信息和线索，毕竟很难有人去讨厌克罗薇特，她是天生的社交家。

“所以这回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我与其中一人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她在交谈过程中不小心说漏了嘴，卢瑟手下负责无形之术研究团队似乎打算去英国找点什么。”克罗薇特的舞步纷繁复杂，令人眼花缭乱，但她却从未感到纠结，她想这么跳就这么跳，她不会停歇。

“他们担心藏宝地有诅咒，所以试图带上你一起？”

“完全正确。”

娜茨卡端坐在边上，甩了几下尾巴，“可我记得你一直以从未接触过无形之术的形象示人。”

“谁知道呢，”乐曲到达了高||潮，克罗薇特尽情舒展四肢，如月下不断颤栗萌发的新芽。

“他们或许以为，给我本写有防御性祷文的书，就能抵御一切。”

舞步停止，她匍匐在地，冲娜茨卡露出一个已经接近狂热的微笑，“但我只愿保护你，亲爱的。”

......

克罗薇特的工作室距离莱克斯集团的距离并不远，所以娜茨卡认为，仅以她一只猫猫的赶路速度足以在天黑前到达。

虽说莱克斯集团的有名程度堪比韦恩集团，但实际上娜茨卡从未详细了解过，只是听克罗薇特介绍说，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