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随即化为一小撮灰烬。

它在落下的那刻便已经被仪式所接纳。

但在这之前，道格拉斯看清了东西的原貌，那是一枚古铜币。

他来不及纠结为什么铜币会不符合物理性质的变成灰烬，直直朝铜币出现的方向追去。

可惜，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司辰的转轮开始转动：

【仁母仪式】：助手是献给蚁母的祭品。不过蚁母对治疗和下毒同等了解，且她将宽仁待我，接受次一级的祭品作为替代。

【供奉】：献上何物？

古铜币。

【祷文】：祝辞为何？

骨白鸽祷文。

【助手】：何人念诵祝辞？

娜茨卡不知何时转移至不远处的楼顶，遥遥望向那处，愉快地弯了弯眼睛，那就让她来充当助手吧。

......

仪式的中心，严酷的寒意不断涌出，她需要召唤一名残阳的仆从，以冬之严寒命名并引来镜中少女。以刃，和她敏锐的残虐相配。

道格拉斯紧紧盯着那突然冒出的召唤物，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它没有失控。

自己不必被失控的召唤物当做猎杀目标，但有可能成为召唤者的目标。

那个曾经是女人的东西没有自己的表情，但它却向道格拉斯投去了一瞥，那是召唤者对他的注视。

他准备好了战斗，但又一次的，斗争略过了他，镜中少女直接若无其事地从楼顶离开。

道格拉斯望着它离去的方向，神色一紧，那是防缴局离去的方向。

......

“格兰，我们不等等那个人吗？”坐在副驾的人嚼着口香糖随意地问道。

“你说道格拉斯？”被称为格兰的人随意地哼了一声，“就他刚刚出发前突然离开，指不定去哪里躲起来了。”

“这可不好说。”坐在后座的大块头插嘴道，“不过他还是个新人，他也没有参与的必要。”

“好吧，如果你们这么说的话。”马修耸耸肩，将口香糖吐进纸中随意包起。

“前面，到了，那个出租仓库应该就是GCPD觉得可疑的地点...FXXK.”

成片连排的仓库一眼望不到尽头，几个人下车后便站在那挪不动步子。

“GCPD有说是几号仓库吗？”

“没有，他们的报告只显示这里长期有人半夜鬼祟出没，时常有奇怪的声音传出。”大块头回忆了一下报告内容。

“......”整个哥谭不都是这样吗？

半晌，马修叹了口气：“要一个一个查过去吗？”

没人回应。

他望向格兰：“你是头，你来做主。”

“来都来了，去看看吧。”格兰硬着头皮道，早知道他就应该把活留给那个新人，自己带人回伦敦有什么不好的?

三个人沉默地往前走着，连排的出租仓库几乎一模一样，看得人眼花缭乱。

大概是对这个疑似的地址不再抱希望，他们的队形也松松垮垮，以至于有人冲出来时，几个人的反应颇有些狼狈。

他们看着那个人突然间从不远处的仓库跑出来，冲他们开了几枪后随即朝前跑去。

“马修，跟上那个人。”格兰一边朝仓库里钻一边喊道，他闻到了仓库里有血腥味，这不对劲。

“噢上帝。”大块头跟着钻进来，看见里面的场景后感叹道，“GCPD是把他们的工作转嫁到我们身上了吗？”

“谁知道呢。”格兰检查完仓库，掏出通讯器打算立刻联系GCPD——

“咔。”破碎声响起，严酷的寒意充斥了整个仓库。

格兰看向手里被削得只剩一半的通讯器，又看了看镜中少女那堪比玻璃尖刀般锐利的指甲，骂了一句。

他们没找对地方，但对面找对了。

......

【镜中少女在这段时间中服从于你，她的动作永远与你相同，就像在照镜子】

萝丝安静地守在远处，芙安看了眼桌面上浮现的文字，嘴角浮起一丝微笑，随即她开始了自己的舞蹈。

......

镜中少女抬起她的手，微抬的下巴线条流畅，纤长半透明的胳膊显得格外柔美，但她的动作却并非如此。

尖锐的指甲划开了阻隔的障碍物，毁坏了武器，最终它们落在了血肉上。

“艹。”大块头闪身躲开镜中少女的攻击，下一秒他身后的衣柜划成了两半。

少女踮脚转了个圈又朝他而来。

“是谁在教它跳芭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