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芙安趁杰森关门的时间，拉开窗户往外望去，楼层并不算太高，但是下面巡逻的人数众多，显然已经进入警戒状态，直接跳下去被发现的概率直线上升。

“那么再见罗？”

杰森一回头，就看见芙安站在窗户上，一只手扶着窗框，另一只手两指并拢从额前划过，冲他行了个礼，然后直接身体往后仰倒翻了下去。

虽然他有预感对方不会出事，但还是忍不住一惊，快步走到窗前看了看。

窗外空空如也，已经不见芙安的身影，她就像鬼魂般凭空消失。

随着门外传来敲门询问的声音，杰森没有再多时间纠结这个问题，他三下两下换掉那件完全不合身的西装塞进通风管道，只留下里面侍者的衬衫，也找准机会也跳了出去。

他必须赶在经理察觉自己缺岗前回到原位。

两人离开房间后没过多久，房门被撞开，安保人员盯着空空荡荡的房间，面面相觑。

......

“希尔？希尔！”

娜茨卡回过神，抬起头望向芮妮拉，“怎么了？”

“你刚刚在想什么，我说半天了你一句话也没回我。”芮妮拉语气带着点担忧。

她刚刚进来时候看见娜茨卡一动不动坐在书桌后，怎么叫都不应，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

“在跑酷。”娜茨卡随口应道。

这种需要全神贯注的行为促使她不得不将大部分精神放在自己的拟态上，要知道她身体的其中一部分大概到现在还在水管上逃亡。

“跑酷就跑酷吧，但是你的大脑别跑路啊。”也不知道芮妮拉是否信这套说辞，“那件事应该怎么办？”

娜茨卡大脑飞速过了一遍，而后恍然大悟，“记得跟出版商索要一下花边文章的稿费，打到原先的那个户头里，顺便问问他下次想要什么样的稿子？”

“不是这件。”

娜茨卡眉头微皱，“哦，那记得问小报结一下出场费，上次布鲁斯.韦恩和我的八卦还是我告诉他们的时间地点。”

“也不是这件，你还真忘了？”芮妮拉走了个来回，双手支撑在桌子上：

“虽然萝丝和维克多这次探索活动失败还将当地追赶他们的民众打了一顿，导致欠了一大笔医药费，但你也不能直接把他们扔出教团不管吧？”

“谁说的？”娜茨卡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的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这件事已经解决了。”

“那他们造成的欠债...？”

“会有人给他们补上的。”娜茨卡说到这个时，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心情很好。

“谁？”

“嘘，”娜茨卡一根手指抵在唇上，“秘密。”

她拜请哥谭最为爱财之人，谅必他能够替自己补上这个窟窿。

......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企鹅人的表情在此刻算得上狰狞，他将一个u盘样的东西砸在墙上，“为什么它一接进端口，我的钱就被划去了一大笔？”

几个经理对视几眼，“可能是某种程序或者病毒...”其中一个鼓起勇气答道。

“那为什么它会被接进端口？我给你们经理的职位是为了让你们放人去碰电脑终端吗？”

房间内再次鸦雀无声，但显然还有更大的问题在等着他们。

“军火商又是怎么死的？”

这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连人都没抓到。

科波特在房间内来回走着，因为愤怒而摇摆的步伐使他看上去更像一只企鹅。

“所以你们一无所获，还使我的冰山餐厅损失了一大笔钱，现在外面都在嘲笑我。”

他猛地扭过头，“我应该把你们剁碎了喂企鹅吗？”

一滴汗从某个倒霉蛋额头上滑落。

“这件事我一定会和你们算账。”科波特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现在还有其他更要紧的事。”

......

娜茨卡颇有些无聊意味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有节奏地在扶手上敲击着。

“放手。”她突然开口道。

“不要。”芮妮拉从背后揽住她的脖子，双眼注视前方，自我欣赏，“我今天的妆真好看。”

“容我提醒你一句，这是视频会议的摄像不是镜子。”

“有什么关系？”

话音落下，镜头切换，一个头发尚未及肩的女子出现在屏幕中，她有一双灵动的眼睛，眼角微微上翘，显得异常狡黠。

她的身影在视频中停顿两秒，随即嘲笑传来，“不是吧，芮妮拉？”，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拖长，“这么重了还要挂在妈咪身上吗？”

“我哪里重了？！”

“我不是妈咪。”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愤愤不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