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仍旧不能寐下,想着到书院后的种种,但是这两年的人情练达不输文章却也让他安心不少,他并非没有了功名的最求便把书给丢在了一边,这样自我宽慰后余良玉方渐渐入睡。
隔天聚香书院文房中,梅级正看完文书捏着鼻梁休息,何其多来访,便又忙起身引座,笑到:“今日何兄怎么得空来?”
“今日私塾不上课,得了空便来了,正好还了上次从书院借的书。”何其多说到,见梅级面有疲色,有问到:“级老弟是不是还不得闲,应该不会叨扰吧?”
“刚闲下来何兄就来了,可真是会挑时间,倒是何兄不用看着继学的功课了?”梅级揶揄到。
“就算看着,也得松弛有度,所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何其多笑到,其实也是给何继学一个放松的机会,不然这孩子总是怕着自己。
两个人正说着,只见门房来报,说有一位叫余良玉的要见梅教谕,说是书院曾经的生员。
梅级听了此名字,在脑海中努力地搜索着,虽然有些耳熟,一时倒想不起来,便叫把人请进来。
“看来今日大家都一起得了空,又都挑对了时机,便都扎堆来了。”何其多笑到。
“此名字听着甚是耳熟,却一时没想起是何人。”梅级说到。
“书院生员众多,除开在院的,还有出去了的,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有的,不足为怪。”
何其多说的倒自是实情,只是梅级恍惚感觉此人并非一般生员,而是有什么让他留下印象的人,等下见了真人了便可想起来了。
这么想着,梅级倒是很期待等会儿见到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既然级老弟有稀客到,我也就先走了。”
何其多说完,便起身要走,却被梅级给叫住,说到:“你难得来一趟,不也是稀客,没得凳子还没坐热便走的,不如也同我一起瞧瞧此人。”
见梅级如此说,何其多也只好又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门房引进来了一个人,举手投足稳重成熟,却是一副年轻模样,一时难猜年纪,何其多瞧着越发眼熟起来。
余良玉先是问候了梅教谕,又看向何其多,不知该作如何称呼。
“这位是清涟书斋私塾的何先生。”梅级引见到。
“晚辈见过何先生。”
余良玉见礼后,何其多也点头致意,梅级也便示意其坐下。
“刚才听门房说你是我书院的生员,只是我一时倒记不起来,不知是我院哪年生员?”梅级笑问到。
“梅教谕贵人多忘事,莫不是忘了两年前那个放弃监生身份的生员了?”余良玉笑问到。
余良玉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开启一段尘封记忆的钥匙,梅级也终于想起来,笑到:“是你,没错,我想起来了,怪道我听了这名字就觉得你不是我院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物了。”
此时梅余两个人就像是榫卯一样对了坎,突然变得熟络起来。
何其多也想了起来,当初推优的考核他也有参与,文章写的极好,当初听说了他没去国子监报到很是可惜,虽然,却是还没有真正见过余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