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无路
着自己的军装下摆梨花带雨地哭诉她的悔不当初,那时候,自己一定不要这么快原谅她,否则越发纵地这丫头无法无天了!自己这个掌控了南北十二省的少帅,她说甩脸子就甩脸子,恼起来都敢将他的衣服、鞋子给扔出去,不仅如此,还和他玩起了分居,一年到头冷冰冰的不理人,让自己的尊严屡屡扫地。他一定要在床上好好收拾她,让这高傲的小丫头知道什么叫丈夫的威严!
陈玺回想起以往无数个日夜祎禾在自己身下恣意盛开的媚态,莺啼燕语,牡丹滴露,一颗沉寂了许久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躁动了起来。”
他拆开信封,含笑的脸庞霎时间阴云密布,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手上的信,陈玺恨得将信纸揉成了一团狠狠扔在地上,“霹雳哐啷”,桌子上的文件和水杯被他全部扫落在地上,“哐”的一声,陈玺飞起一脚,蛮横的力道踹得沉重的红木桌子颤了颤。
被这瞬间袭来的狂风骤雨吓得懵了圈的唐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少帅息怒!”
陈玺像是刚刚才看到陈平一样,一双染血的锋锐墨眸钢刀一般刮在唐平身上,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凌迟了!
“谁送来的?!”低沉的嗓音似裹挟着惊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唐平炸的尸骨无存。
唐平吓得一个哆嗦,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囫囵话,心里面却将陷害他的程秘书骂了个半死!天知道这封信究竟是怎么到他手上的。
“好的很!”陈玺冷笑了一声,目光冷冷地扫过抖个不停的唐平,狠狠补了唐平一脚,拿起桌上的□□,怒气冲冲地冲出门。
“哐啷”一声,办公室的门被甩得震天响。劫后余生的唐平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他一把扯开衬衣上的纽扣,这才发觉自己的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程光这个阴险小人!唐平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默默问候了一遍!
将地上散乱的文件收拾干净,唐平按耐不住好奇心偷偷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无人进来后把揉成一团的信纸摊开,纸上的笔迹娴雅婉丽、骨骼瘦美,唐平却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赶忙将信纸恢复原样,等到面色如常了才走出陈玺的办公室。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论谈共被之因,幽怀合卺之欢。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夫妻相对,恰似鸳鸯,双飞并膝,花颜共坐;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三载结缘,则夫妇相和;三年有怨,则来仇隙。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来相对。妻则一言数口,夫则反目生嫌。似猫鼠相憎,如狼羊一处。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愿相公相离之后,重振雄风,再创伟业,巧娶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女。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伏愿夫君千秋万岁。”
唐平神魂不属地出了屋子,他此刻无比痛恨自己刚刚的手贱!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吗!真是能把自己给蠢哭。
这个程光真是阴险!
陈玺办公室旁边就是秘书处。唐平气势汹汹地推门进去,只见程大秘书下笔如飞,正领着一群机要秘书当鹌鹑!唐平还就不相信了,少帅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程光会听不见,这装聋作哑的功夫还真是炉火纯青!
唐平气的咬紧腮帮子:“程秘书,你可真好样的啊!少帅的家书,你这个做秘书的不去送,居然让我这个副官给夹带进去!”
程光头也不抬,一边翻阅文件一边冷笑了一声:“给少帅的文件,唐副官在递交之前都不重新看一下,自己犯蠢,怪得了我?!”
“这么说这还怪我自己了?!”唐平气的不行,他们二人同为陈玺身边的亲随,私交一向很好,没想到程光对朋友说卖就卖。
“我这也是给你提个醒,唐副官作为少帅跟前的红人,行事务必小心谨慎,就比如说这次的事情,如果你有耐心在移交文件之前重新复检一遍,这信函如何都不会送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