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酬银县令言异状,细查探玄真觉端倪
玄真和阿紫跟着几个衙役来到了荒经镇的县衙,众人往县衙里走的时候,玄真叫住前面殷勤带路的胖衙役道:
“这位大哥,还未请教你家老爷高姓?”
胖衙役笑着道:“回法师话,我家老爷姓徐。”
众人绕过前厅,进到后院,县太爷徐卫已经从内厅热情赶出来相迎。
徐县令一边往外赶,一边拱手道:
“法师,我等两位好久了,快里面请!”
玄真拱手回谢:“让徐大人久等,在下实在过意不去!”
众人一阵推让,玄真等人跟着徐县令进到里厅,让座后,阿紫走到玄真身后静立。
徐县令又吩咐属下给玄真奉茶,玄真接过茶喝了一口,放下茶盏后,两人寒暄起来。
徐县令道:“大师,黑水镇乃我管辖境内,之前那黑鱼怪在黑水镇兴风作浪,我请了很多御妖师来除,都抓不住它,百姓无不人心惶惶,黑水镇百业凋零,人口外流,大师现在除去了那妖怪,让乡民得以安居乐业,真乃我辖内百姓之福——来人,奉上酬银。”
旁边一衙役端过一盘银子。
玄真忙起身推让:“徐大人过誉了,除妖降魔乃我们御妖师份内事,区区小功不足挂齿。”
阿紫看到银子,不由喜笑颜开,自顾自从玄真身后走出来,喜滋滋接过那一托盘银子,口中开心谢道:
“谢徐大人赏银,我家主人一路上花钱如流水,正好短了盘缠,大人的赏银可解了我们燃眉之急。”
说完蹲下来将那托盘放在地下,又解开肩头包袱,将银子一一装进包袱里。
县太爷笑道:“如此甚好!”
玄真无奈叹了口气:
“婢子阿紫年幼无知,行事鲁莽,让大人见笑了。”
徐县令笑道:“哪里哪里,这位姑娘天真烂漫,娇美可怜,和我那内子的相貌品格倒有几分相像,鄙人很是喜欢。”
阿紫正在埋头装银子,听到县令如此说,抬头奇道:
“哦,徐夫人也有我这般貌美吗?我在归宁书院,那可是头......”
玄真咳嗽不停,阿紫也觉不妥,连忙收住后半截话,低头重新装银不停。
徐县令道:“内子相貌和阿紫姑娘十分相似,鄙人与内子之前举案齐眉,琴瑟相谐,但是内子近来身上得了一种怪病......”
说到这里,县太爷停了下来。
玄真追问:“徐大人,请问你夫人得了什么病啊?”
徐县令看了一眼周围衙役,吩咐道:“你们暂且退下。”
众衙役依言离开内厅。
看下人离开,徐县令方开口道:
“今天遇到法师,也是我的福分——事情是这样的,内子原来性情和顺,温柔体贴,但近来性情大变,对我不再千依百顺,行事说话大有主张,简直像换了一个人,等闲不让人近身。有一夜,我偶然发现她带丫鬟翠儿外出,虽不到一刻□□夫就回来了,日间询问翠儿,那丫头竟然一问三不知,实在令我烦恼不已,我怀疑内子被妖怪附身,还想请法师前去家中查看一番。”
玄真皱眉道:“听徐大人所言,徐夫人行事果然蹊跷。”
徐县令小心翼翼问道:“那大师可否随我去宅邸一看究竟?”
玄真思忖片刻,道:“也可。徐大人,你这就派人回去,和府中下人如此这般吩咐......”
徐县令附过身来,玄真在徐卫跟前耳语一番,
徐县令频频点头。
喝完茶后,徐县令带着玄真,阿紫和几个衙役来到自己宅院。
那是个四进的宅子,那县令带着众人走进前院,又和玄真介绍道:
“大师,这就是鄙人家宅,大师可先左右查验一番。”
玄真点头,带着阿紫在前院到处边走边看,徐县令便跟在二人身后。
走到前院东北角的时候,玄真看到一个桂树旁栓着一匹白马。
只见那白马身形消瘦,正卧在地上休息,时不时喷几个响鼻,看起来疲惫不堪。
玄真在马匹旁边停下了脚步,那县令看到家中马匹情状,脸上露出不悦神情,皱眉转头唤道:“杨四!”
那名唤杨四的马夫忙上前躬身道:“小的在。”
徐县令责道:“这白马是我爱骑,平日总嘱咐你们小心多加照料,多喂草料,可你们总是不上心,这几日眼见着它消瘦了许多,是怎么回事?”
那马夫连声喊冤:“老爷冤枉,小的谨听老爷吩咐,对这马儿细心照料,每日饲喂3次干草,晚上还多加一顿草料,绝不敢轻忽啊老爷!”
玄真闻言,走上前对马身、马蹄细细查看一番,回头问道:“徐大人,这马这两日可曾外出跑过远路?”
县令摇头道:“不曾,这几日我都在县衙办公,并未出过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