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蝙蝠洞

布鲁斯沉默地站在电脑监控面前，看着林月眠拖着行李箱从房间走出，与在门口等待的阿福拥抱告别。

昨晚他有些口不择言了，在林月眠提出要回学校时，他强硬地表示不同意。他不想让他的女儿再回到那个学校，他认为迟早有一天她会迷失在杀戮中的。

林月眠是怎么回应的呢，一向轻松的表情完全沉寂下去，她说，“你好像不明白一件事，这不需要你的同意，布鲁斯。”

阿福在他的耳机里的劝阻混合着女孩坚定的话语，击打着他的心脏，“在来到韦恩家之前，我独自生活了十多年，来到卡塞尔后遇到了很好的朋友和师长，和他们一起度过了两年。我比谁都清楚我在走一条什么样的路，也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然后他们就被爱德华和格里斯客气地“请”出了甜品店，理由是小店招待不起他们这些贵客。第二天一早，林月眠就履行了她的话，特意避开所有人，收拾东西打算提前回校，给足时间空间让双方好好思考。

“在地下洞穴待久了的蝙蝠或许已经忘了该如何好好说话了，您说对吗？”阿福看着拉着行李箱走到他面前的林月眠，仿佛又看到了第一天来到韦恩庄园那个乖巧的女孩。

林月眠沉默，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轻抱了一下这位和蔼的老人，“我会想你的，阿福。”

“韦恩家永远会有你的房间，小姐。”阿福叹了口气，回抱了林月眠。

爱德华的车早早就等在了门口，把行李放好，林月眠再次给了阿福一个拥抱，上车离开。

机场

和格里斯一起走入机场，爱德华只是送他们过来，他本人还在被他家老爹压榨，得留在哥谭谈生意。此时，林月眠意外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杰森。

“看在昨晚那顿宵夜的份上，来送送你。”依旧是那一副酷哥样，说出来的话依旧十足的叛逆，“别管那个老头子，他年纪大了，做你想做的事。”

林月眠笑了，“我赚了，一顿宵夜换来一个帅哥送机。”然后给了他一个拥抱，在杰森僵硬地回抱中轻声说到，“我宣布，你现在是韦恩家最棒的哥哥，我很乐意在芝加哥看见你。”

杰森放松下来，得意地哼了一声，使劲地揉了一把她的头，“想得美，去芝加哥可是另外的价钱。好了，你该走了，小淑女。”

顶着一头乱发，林月眠将剩下的糖果塞到杰森手里，拉着格里斯往里走。

将糖果放到兜里，在哥谭难得的晴天里，杰森迎着阳光驱动机车返回自己的安全屋。

打开门，不出所料，三只小鸟整整齐齐地翻进了他的安全屋，“我说，你们就不能换个地方团建，别老tm来我安全屋。”杰森顿了顿，不确定地问道，“你们知道什么叫安全屋的，对吧？”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提姆端着咖啡说道，“你见过丽塔了。”

“嗯哼。”杰森吃着刚刚买来的热气腾腾的早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那她有说什么吗？”迪克急切地问道，蝙蝠侠一向不说人话他们都是知道的，昨晚的谈话别说林月眠，就连他们听到都会生气。那种相当于否定了对方的选择与努力的话说出口，没有当场暴起和蝙蝠侠干一架已经是她脾气好了。

“没有，看起来心情还算愉快。”还能和他开开玩笑，不过可能也有没见到布鲁斯的原因。

迪克看起来松了口气，有些惆怅地感慨到，“哦，丽塔的脾气简直好得不像样。”布鲁斯这张嘴有时候真的恨不得给他堵上，不会说话就别说，看吧，这就把人给气走了。

达米安想说点什么，但他没法反驳，这次是布鲁斯错了。刺客联盟出身，桀骜不驯的达米安在初到韦恩家的时候视人命如草芥，他也经历过很长一段不甘与迷茫才在家人的帮助下认清自己的路。现任罗宾暴躁没错，但他也有了底线，有了柔软的一部分。在看到林月眠血腥的手段时，他曾认为那是另一个他，只是更善于隐藏，她也需要被教导被约束。但昨晚的谈话让他意识到，不是的，他这个看起来一团和气的姐姐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在用属于他们的方式实行保护，并不需要别人对她指手画脚，她甚至在某些时候比自己还有遵纪守法。

好吧，他现在也觉得父亲昨晚确实有点欠揍了。

芝加哥卡塞尔学院

回到宿舍没休息几天又被校长传召，想要在开学前好好当条咸鱼的林月眠满肚子怨气地坐在校长办公室里，“您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昂热推给她一盘小甜点，笑眯眯地说到，“只是给你庆贺这次任务圆满成功，顺便关心一下你的假期过得如何，毕竟你可是公益活动首位愿意认亲的参与者。”

您都找上门来安排好一切了，这亲她想不认都不行吧。把她安排到哥谭，又在假期给她派任务，这老狐狸怕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

毫不客气地端起盘子，林月眠没好气地说到，“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