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顺着格里斯的指路，他们来到了位于伯恩利区的一栋居民楼。和其它分部不一样，哥谭的安全屋就仅仅只是配备了各种常用器材的屋子，不会有专员留守，更不会像中国之类的分部会兼营一些事业融入当地再加赚点外快。毕竟哥谭三天一抢劫五天一爆炸，还有那远近闻名的排外，能把安全屋完好的留三个月就算好的了。

在蝙蝠侠确认了安全之后，格里斯抱着林月眠进入了房子。只是普通的三室一厅，把人放到床上以后，格里斯从隔间搬出一个医药箱和仪器。

蝙蝠侠无声地站在一边，看着格里斯熟练的剪破林月眠肩膀处的衣物，用棉签取了一点伤口血迹抹到仪器上，没多久仪器上就出现了一抹红色。格里斯松了口气，把酒精拿出来给手术用品消毒。

“丽塔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建议你回家等，有消息会通知你。”格里斯将手术刀上的酒精擦拭干净，开始赶人。

“她为什么会昏迷？”低沉沙哑的声音充满了压迫感。

但格里斯不为所动，笑话，这种程度就能被吓到的话还屠什么龙，“一点不致命的毒素，含有迷魂效果，她很快就可以把毒素代谢出来。”

蝙蝠侠不再出声，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切。看着他将林月眠的手脚都束缚上，嘴里塞上毛巾。手术刀扎进泛着黑红的肩膀中，一块块腐烂的血肉被挖出。他那脸上向来带着笑容的女儿正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就像一只坏掉的布娃娃，任由别人施为。

黑色烂肉被挖出，将药粉撒上，缝合，绑绷带。做完这一切的格里斯已经满头大汗，蝙蝠侠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打开安全屋的屏蔽仪，格里斯给林月眠又给扎了一针，用手指点点她的的额头，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为他家主席收拾东西去了。

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回到卧室的格里斯看见林月眠已经醒了过来，正想起来够旁边的水杯。他连忙走过去解开束缚带，将水杯递到林月眠嘴边，抱怨道，“对自己这么狠，到头来还不是要我照顾你。”

润过的喉咙依旧有些沙哑，林月眠靠在床头，“没办法嘛，当时只是想赶紧脱身，我还给你省了一针麻醉呢。”

“我需要你给我省这个？”格里斯眉头挑的老高，不满的看着眼前这个任性的家伙，“你哪来的麻醉针。”

“不是麻醉针。”林月眠指了指大腿，那里有一片稍浅的红色混杂在已经氧化的血迹之中，并不明显。她在坐下的时候捋了一下裙子，当时掐准时间在自己的大腿上捏碎了一颗弗里嘉子弹。

“那你嘴怎么回事，还发黑了。”格里斯很疑惑，当时看到林月眠嘴唇泛紫还真把他吓到了。要不是想起来林月眠做任务一熬两三天都有的坏习惯，刚刚却在这种时候提出自己要睡觉，他就要直接call直升机把人扯回本部了。

“你说这个？”林月眠用手指抹了一把嘴唇，不出所料，一点没擦下来，“以前买来玩的口红，上面那一层在喝酒的时候就掉光了，就这个紫色像油漆一样扒我嘴上。”

“你早就料到今天发生的事？”

“不是啊。”林月眠又抿了一口水，“有备无患嘛，本来是打算要是被蝙蝠侠抓到就碰瓷他，装做有心脏病之类的被突然冒出的蝙蝠妖怪吓到昏阙，他总不能看到资助人的女儿发病昏倒还要拷问吧。”她又叹了口气，“但谁能想到蝙蝠侠竟是我爹，我总不能叫布鲁斯撤他自己的资吧。”

别说林月眠，格里斯也没想到，就是一个简单的情报任务能搞出这么多事，情报还断了。

就在他们讨论该如何解决暴露秘密的问题时，安全屋的门被敲响。

两人对视一眼，麻醉效果没有完全褪去，格里斯把自己的刀拿起，将林月眠抱到一个既能看到门口又有撤退余地的位置后，脚步轻巧地走向门口，把手按在门把手上。林月眠则是从旁边的花盆里摸出了一把□□，她自己的莱恩鲍尔在刚刚的战斗里遗失了。

枪口对准门口，在林月眠点头示意后，格里斯猛地拉开门，弯刀落下被一把长刀格挡住，两刃相接之间，格里斯也看清了来人，是爱德华。

收起刀，爱德华拎着一袋子东西走了进来，“我好心给你们送热饭，你们就这么欢迎我的？”

“敲门不喊人，被砍活该。”林月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让格里斯把她放到沙发上，“怎么会是你来哥谭？你不是要回家继承你爸的亿万遗产的吗？”

“他没事，就是想骗我回去给他打工，这不是来哥谭谈生意了嘛。”爱德华无奈地耸了耸肩，把两把枪递到林月眠面前，“你丢的枪。”

“谢了。”林月眠把枪收好，那可是她改装过的最喜欢的枪，丢了要难过死。还没说什么，爱德华就开口扔出一个重磅炸弹，“校长已经知道了学院秘密泄露这件事，他的解决方案是，和这些人合作。”

合作？开什么玩笑？秘密暴露平常不是直接把人抓回去洗脑的吗，不好洗的签保密协议也是连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