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
个小小的承议郎。”
“纪昭亭她分明是想找个宗室子弟成亲。”
话里话外,竟像是在为裴旻鸣不平。
可惜纪昭亭听不到这番话,否则肯定会直呼离大谱。
侍卫若有所思地挥动着手中的折扇,似是想到了什么,道:“殿下,那您觉得今日裴副特进会和纪副使再次论武么?”
少年正是靖国的二皇子殿下,虞明遥。
虞明遥皱了皱鼻子,一本正经地摇头道:“估计小裴他舍不得。你没听说么?他和纪昭亭退婚之后,伤心极了,连家都不回,住在佑圣司里没日没夜地忙公务,分明就是想让自己麻木。”
闻言,侍卫恍然大悟,叹道:“没想到裴副特进竟如此用情至深,属下实在佩服。”
而不明不白被安了个“情圣”头衔的裴旻本人,忽然打了个喷嚏。
正所谓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虞明遥岂能不知裴旻为何要住在佑圣司里?那天他的人把露台上发生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禀给他了。
他转过脸去,神色间涌过一丝狡黠。
可惜你是父皇那边安排过来的人,我当然得用这套说辞了……苏叶啊苏叶,你怎么还没办完事回来啊,真不想带着这家伙出门。
苏叶便是他的心腹亲卫,前天替他外出去萍州办事去了。
虞明遥腹诽着,继而又流露出思索的神情。
他心里琢磨着:皇兄一心想让他们俩再次论武,不管谁输谁赢,那场面都绝不好看,根本不利于日后拉拢……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不多时,裴旻姗姗来迟。
纪昭亭一眼就瞧见在人群中的他,裴旻实在是出挑,丰神俊朗身形英挺,一身蓝灰暗花水纹织锦翻领袍,更衬出他少年意气。
脸颊、颈部的伤口已然大好,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裴旻目光一转,也看到了纪昭亭,而后便神色一滞。
他看到了站在纪昭亭身旁的杨仟。
杨仟遥遥地冲他抬抬下巴,似是挑衅。
迎阳站在裴旻身侧,也不禁嘟囔道:“那位杨承议不会打定主意要黏上少夫......纪副使了吧?”
裴旻不知怎的,他见到杨仟离纪昭亭越近,心里就越烦躁,好似有几百只蚂蚁在噬咬着。
杨仟这家伙真是死性不改!
这股无名气让他完全没法摆出什么好脸。
“......”裴旻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忽地一声高喝,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小裴!”
众人举目看去,就见那假山亭台之上,走下来一位仪表堂堂的朱衣少年。
正是虞明遥。
二皇子明面上想要亲近拉拢裴旻,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
一个麻烦还没解决,另一个麻烦又来了。
裴旻心里更不爽快了。
但他只能挤出些勉强的笑意,道:“裴旻见过二皇子殿下。”
“哎呀小裴,都说了,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和太子殿下的杀伐果断不同,虞明遥对外总是保持着怀柔之策。
裴旻皮笑肉不笑,淡淡回应道:“殿下说笑了,规矩还是得守的。”
虞明遥到在裴旻面前,余光中就瞧见不远处的纪昭亭,他压低声音宽慰道:“小裴,别难过了,待会儿本皇子给你介绍更好的名门贵女。”
裴旻后知后觉自己的神色太明显了,赶紧收着些。
“不必劳烦二皇子殿下了,姻缘之事讲究缘分。”裴旻可不敢接受这番别有用心的好意。
虞明遥邀请道:“小裴,到了开宴的时间了,咱们过去吧?”
二皇子有命,他自然得从:“遵二皇子之命。”
露天的庭院里摆了几排老长的桌椅,正中是太子的座位。
离太子最近的,自然就是二皇子。
裴旻和纪昭亭的位置离得不远,只不过男女都是相对而坐,在纪昭亭身侧分别是两位郡主与县主。
对于她的重视性可见一斑。
越桃随侍身侧,纪昭亭早早地入了宴,就是不想再和杨仟东拉西扯些废话。
座下不乏皇亲国戚和要臣之子女,年纪合适的郎君娘子们手上都拿着芍药绢花,纪昭亭有,裴旻也有。
今日,虞常异着了身姜黄色缂丝彩云蟒袍,发髻上佩着白玉冠,浓眉圆眼面色严肃,浑身上下往外散发出威严感。
在数不胜数的目光中,他缓缓落了座,宴席随即在一阵悦耳的乐声中开始。
纪昭亭非常认真又偷偷摸摸地把附近每个人的脸都看了看,脑海里只回想起来那么几个人,大部分还都是郡主、县主、世子什么的,涌上来的回忆里也只是和她们共处在同一场景中,并没有太深的交集。
哦还有一位,那位看起来像个阳光开朗大男孩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