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淫威
了榻里,公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们今日跟随公主一起出来的人,可都要遭殃了。
“哇——”姬瑶张嘴放声大哭。
不是因为疼。
她今日穿得风风光光,结果淫威没耍成,还在质子面前出了洋相,公主威仪是一点都没有了。
小手朝着一动不动的少年一挥:“叫他过来扶本公主起来!”
采儿和荇儿纷纷看向姜珩。
公主的性子她们最清楚不过,什么都必须要顺着公主的意思,不然公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齐三殿下,”采儿厚着脸皮说出昧良心的话,”毕竟是您的凭几将公主绊倒了,请您过来扶公主一把……”
“不是请,是本公主命令姜珩过来!”
姜珩循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此时的姬瑶在他眼里,成了朦朦胧胧的一团红色影子,他根本看不清楚她四仰八叉的狼狈样子。不得不朝那团影子移动。
采儿和荇儿主动将姬瑶身前的凭几抬开了。
看见姜珩身子动了,姬瑶马上收住哭泣。
到了塌边,姜珩伸出手。
姬瑶整个人横陈在榻上,姜珩的手伸去的方向,正对着姬瑶的红色斗篷遮住的那截脚踝。
刚刚摔倒时,姬瑶身上的红色斗篷滑落在脚边。这导致姜珩认错了方向。
她这么大的人他竟看不见。
一股说不出的失望和失落涌上姬瑶心头。她缩回脚,也不去捡红色斗篷了,轻盈溜下塌。
原先想着,这个姜珩若是生得不赖,那就等张御医治治看。可看到他眼瞎至此的程度,她彻底没了看他模样的心情。
采儿和荇儿也呆在原地。殿里原本吵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
庆一走过去按下姜珩的手:“公子,公主已经下了榻了。”
姜珩心思细腻敏捷,早就察觉到了这位公主发现自己几乎是个瞎子的失落。为了挽回她的一丝好感,开口问:
“公主的手是不是流血了?”
姬瑶摊开手掌,原本在殿外擦出的血丝这下成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血还沁出来了。瞬间又哇哇大哭:“你怎么知道的?”
姜珩眼神不好,嗅觉和听觉比常人灵敏,他是嗅到了血的味道。
“庆一,拿药箱过来。”
姬瑶一点也不领情,哭着越过姜珩:“快给本公主宣御医,本公主要起驾回宫!”
一群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她走了。
金枝玉叶原来就是这副娇气张扬蛮横无礼嚣张跋扈的村头巷口恶霸气派,还动不动就哭得稀里哗啦的,跟个孩子似的。
庆一气问:“公子的姊妹也像她这样吗?”
姜珩转身进了内殿。
他不知道。
八岁那年他就离了齐宫,与那些同父异母的手足姊妹不曾来往,亦不亲近。见面如见陌生人,彼此认不出。
“这么难伺候,公子以后还是别娶她了。”庆一紧紧跟上。
与此同时,玄元殿里,早朝还在继续。
“齐国此次发生百年难遇的地动,三城尽毁,百废待兴。末将以为,大燕如果趁机出兵,必当势如破竹,直取临都。恳请陛下下旨,让末将继续领兵攻入齐国。”燕国大将军蒙裕侃侃说道。
燕皇扫一眼众人,锁住心不在焉的姬玚:“太子以为呢?”
姬玚“啊”了一声,转眼就对上了父皇严厉的目光。
他今日不是故意走神的,只是在想昨日齐三皇子那番意指燕国碰运气才打了胜仗的话。
原来齐国那时忽然发生地动,断了运粮道路,人困马乏。
既然如此,齐三皇子扯什么刮北风呢,还不是故意戏弄人。
“儿臣认同蒙将军的观点。齐皇对外隐瞒地动之事,又派质子赴燕,说明齐国这时实在虚弱,齐皇是怕燕国知道趁机来攻才有此举动。这是天助大燕,是百年难遇的亡齐机遇,不可不好好把握啊父皇。”
本以为这次回答能如父皇的意,不料父皇瞪了自己一眼,下旨退朝。
万幸,这场早朝总算是结束了。
朝臣都散去,乐优抬脚朝内殿去。
张御医正和燕皇站在里面说话。
燕皇神情不郁,回了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治好。”
张御医神色为难地退下去了。
乐优继续走近。
燕皇很快发现了他。“子柏怎么没有离去?”
“攻齐之事,陛下还没有垂问臣的想法。”
“相邦对燕国的了解甚于朕,朕何需问。”
乐优放下心,知道燕皇是不会下令攻齐了。
“坐下,陪朕说说话。”
燕皇身旁陈列着一副燕国舆图,乐优注意到这位一国之君目光扫过去时,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