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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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几乎是要到中午了，黑瞎子站在门口，沉思地看向远处。

他起的很早，更不如说他基本没怎么入睡，可是隔壁的周苦还没有起来。

那个脖子上缠着仙物的小女孩和她的哥哥已经来了，他们似乎对周苦家里一楼乱七八糟的情况见怪不怪，小女孩转身上了二楼，奇怪的是黑瞎子找了半圈也没发现昨天铃声的来源究竟是哪。

“我妹妹去叫周老师起床了。”南京大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呃……周老师，她有很严重的起床拖延症。”

哦，就是赖床。黑瞎子想。

“为什么要叫她周老师？”

黑瞎子问道，想从这里套点消息。

昨天他让吴二白查查这个周苦，一时半会还没有消息，所以先从这个南京大汉下手，他起码知道一些周苦的表层身份。

没想到南京大汉一说这个就开始来劲了，他扭扭捏捏地晃了几下，看上去很矫揉造作：“我们摄影这一行的，去过的地方非常非常多，但是仍旧是会避开很多危险的地区。而周老师就不一样了，她去的地方很少，但拍到的、录下来的，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最美丽的风景。”

“你可能不懂为什么能从摄影师的作品里看出他的性格这句话，但是，”南京大汉在手机里捣鼓了几下给黑瞎子看，“这些都是周老师的作品，获了很多很多的国际大奖。”

我靠，没想到还真的是学界泰斗。

黑瞎子想到，看了几眼手机上周苦的几张作品，又随即眯起了眼睛。

虽然他不是很懂摄影，但是周苦拍的照片无论是角度还是光影都是非常和谐完美的，只不过画面的主题里永远都有死物。

死物和活物的对撞冲击，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和违和感，这使她的作品似乎有一种异样的魔力。

说起摄影，黑瞎子又情不自禁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倒霉徒弟，作为关根的那段时期。

吴邪会不会听说过周苦这个名字呢？

“周老师。”

南京大汉收起手机，很恭敬地说道。

周苦和那个小姑娘一起下了楼，她今天穿的衣服很紧身，黑瞎子发现她的身材非常好，一头长发也挽了起来，扎在脑后。

“我们一会儿可能得进雷区。”周苦说道，语气似乎还没有睡醒有点含糊，“可是知道雷区正确线路的只有巫师和她的家人。”

“那怎么办？”

南京大汉懵懵懂懂地问道。

“你可以去以肉身试路然后被炸成灰飞烟灭。”黑眼镜开玩笑似的说，周苦又看了他一眼。

“有没有办法可以让巫婆带人进去？”南京大汉问。

周苦告诉他，要成为巫婆的家人才行。

“那么现在事情一切都明了了。”黑瞎子大手一挥，“我要追求巫婆，我爱上她了。”

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小女孩和南京大汉瞪着黑瞎子，周苦则是小幅度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连小女孩脖子上的仙物都扭动了几下。

“巫婆大概率看不上你。”周苦翻完白眼说道，听上去很无语，“巫婆喜欢清纯小奶狗那一类。”

楚楚看了看周苦，又看了看黑瞎子，比着手语道：“周老师为什么知道这个？”

周苦笑着说：“不告诉你。”

由周苦带路，他们很快速地就到达了巫师家门口，老太婆看到周苦来敲门很高兴，然后开了门，结果发现周苦身后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一下子脸色又黑了。

彪形大汉黑瞎子上前，在周苦绝望的目光中口袋里开始莫名其妙掉出一沓又一沓的钱，但是巫婆不为所动，她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周苦，似乎是不知道为什么周苦要带这些人过来。

周苦很快速地和她打手势，意思是不要管这个戴墨镜的男的，能不能带他们进雷区，他们会把葬礼的那段删掉，其他录像带对他们来说很重要，要拿回来。

巫婆摇了摇头，意思大概是就算是周苦出面，这件事也很难解决。

黑瞎子和南京大汉相视一眼，然后又和他的妹妹楚楚对视了一眼。

于是在周苦谈判无果后，黑瞎子找了个机会反手把巫婆绑了起来。

周苦：“……”

周苦：“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那我也没辙了，”黑瞎子一副赖皮的模样，带着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巫婆和周苦几人走到了雷区旁边，把巫婆在地上一放，“你要和我们一起进去么？”

此时天色将晚，这里没有照明，显得很昏暗，他看向楚楚。

周苦也看向楚楚。

楚楚有些惊讶，看着黑眼镜，用标准手语问：“按照电视剧，你这种人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假惺惺地让我回去等消息么？”

黑眼镜看着楚楚：“那你回去等消息好么？”

楚楚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