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业烬（其二）

“业烬？”

蔡双试探着。

“我、我想留下。”

业烬走到这边来，语气第一次添加了感情，她看着蔡双，忍着鼻涕和眼泪，憋红了脸。

“我是以个人意志想加入侦探社的……”

“我、我不想只是作为【业烬】活着。”

说到这里，眼泪还是掉了下来，砸在蔡双身上，留下了水花的痕迹。

“……就留下吧。”

“我替你保密。”

蔡双仿佛着了魔一样，说出这句话的他已经停止了思考。

因为在双手都被占用，不能乱动的情况下，他看着哭红了眼睛的业烬，只希望赶快做点什么、能让她好受一些。

——公安局——

支寐无被叫到局长办公室来。

“周局，您叫我？”

“与【堇菜侦探社】的合作文书，下来了。你不是等了有段时间了吗？”

支寐无接过档案袋，向局长敬礼。

“谢谢周局。”

她随即直接拆开档案，翻看起来。

“！”

“周局，您知道我是……”

支寐无没等说完，周渠一就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强调。支寐无更不理解了。

“您知道，还任命我做【特高组】的队长？”

周渠一明白支寐无的心思，摇了摇头。

“除去你的这层身份，你本来是一位优秀的警员，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

他正视支寐无的眼睛。

“任命你做【特高组】的队长，是我深思熟虑后，进行的判断。你有能力追捕特殊高智商罪犯，是【特高组】不可或缺的人才。”

这句话，让支寐无的眼里含了泪光。仿佛是阴暗深井里的杂草，第一次感受到了光的存在。她立正，敬礼，眼里充满了信仰。

“我支寐无，愿对着这身制服起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一定把【毓林计划】的成员，尽数抓捕归案！”

支寐无离开后，周渠一对着门外喃喃道：

“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执行的【特高组】的任务，我也知道……”

“但，【特高组】真的、暂时还离不开你。”

“所以只能继续对不起你了。”

他看向外面乌云密布的天气，想起了什么。

“支舟，也许从那天起，这一切就都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