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进度3%

似根本感受不到痛意，只用一双幽寂警惕的眸子盯着她。

骆枝枝不再试图接近，只高举双手诉明自己并无恶意。

“是我救了你，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男人看着她嘴唇一张一翕，神色逐渐由警惕变得茫然，他动动唇，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脸色骤变，苍白手指不可置信抚上喉结位置，反复几次后，他明白了什么，神色颓然坐在地上，身上最后一缕生气仿若被尽数抽走。

骆枝枝和系统对视一眼，一个荒诞的想法逐渐在脑海中成型。

系统倏然捧脸尖叫：“你把男二治成聋哑人啦！”

骆枝枝也想尖叫，她硬生生压下喉咙里的痒意，艰难道：“不应该吧。”

系统占了理，扬声批判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逞能，现在倒好，男二不仅武功尽失，还成了聋哑人。以后剧情怎么开展，怎么开展！”

做HR这些年，推诿这项技能已被骆枝枝练就的炉火纯青，仗着无理也要辩三分的气势，她高声道：“你凭什么说是我的原因！”

她恶毒的揣测着：“若不是她有意为之，那柳嫣然必定是个庸医！”

系统想死。

柳嫣然出自杏林世家，其祖上皆是一等御医，专为皇亲国戚治病，从无纰漏。不提这些，她还是江湖神医李不弃的真传弟子，骆枝枝到底怎么说的出口的。

它想骂她寡廉鲜耻，又想起两个是合作伙伴关系，于是忍了忍，道：“如今木已成舟，多说无益，你最好还是多看着他些，当心他想不开要自尽。”

天之骄子成了又聋又哑武功尽失的废人。

这巨大落差足矣杀死往日清冷矜贵的少年人。

骆枝枝深以为然，她伏低身子，以食指抵住他的前额，让他足以看清自己口型。

“我给你抓药花了一两银子。”她咬字清晰，语速缓慢，比出一根手指头试图让他看清楚，“想死也得还完钱后再死。”

窗扇半开，隐隐绰绰的光影落在他脸上，凌澹敛下黑睫，锋艳绝绝的眉眼冷如雪。

明摆着，这是拒绝跟她有任何形式上的交流。

骆枝枝这暴脾气。

她两指捏住凌澹下巴，姿态强硬对上他的眼睛，“在我地盘，听我话。”

“现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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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剩下的五花肉被她剁碎了放进粥里，在搁点青菜碎点缀，香味扑鼻。

她特意做的清淡浓稠，还用勺子搅和半晌，足以下口后才递到他嘴边，“啊～”

凌澹不作反应，眼睛里像蒙了层灰般死寂。

骆枝枝凑过去，笑嘻嘻的开口问：“你是想让我嘴对嘴喂你吗？”

凌澹看懂了。

他拧起好看的眉，黝黑瞳仁里透着被轻薄的恼怒。

都说上京的水土养人，凌澹简直漂亮的不像话，他肤色如荔枝肉般莹润白皙，五官深邃，做任何表情都透着股昳丽的味道。

骆枝枝不甘示弱的回视：“不想被我非礼就快些好起来，否则就你这弱鸡般的小身板，当心你死了也留不住清白。”

凌澹睫毛颤了颤，漆黑的眸子中映出少女清丽模样。

她生了双茶色杏眸，透亮澄澈的如一泓清泉。

凌澹突然不合时宜的想起，那年秋场围猎偶然在父亲箭下救下的赤麂。

它还是幼崽模样，一身棕红色毛发柔顺锃亮，将它送回深林时，斜阳错落进这片林子中，赤麂在斑驳的光影中回头，一双干净到极致的鹿眸让他记了好多年。

诚然，她同样拥有双灵动漂亮的眼睛。

两人在并不明媚的光线中对视。

良久，凌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