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

夏油杰艰难开口：“有时候感觉跟不上森川的思路啊。”

你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和咒灵、打工比起来，当然还是眼前的快乐更加重要啦！你摸出包里的零食递给菜菜子和美美子，看着她们开心的表情，忍不住露出微笑，又想起一旁的夏油杰，也摸出一包零食递给他。

夏油杰：“……”

你疑惑：“不喜欢这个口味吗？”收回手看了看，恍然大悟地意识到这包口味太甜了，难怪他不想吃，于是在包里翻了半天，换了包咸口小零食。

他看起来有点无语，但还是接过了零食。

不远处的喷泉广场围着各种摆姿势拍照的人群，菜菜子羡慕地盯着看了好一会，扭头提议：“我们也去拍照合影吧！”

这里是个经典打卡点，因此拍照的人很多，甚至有专门拍快照的摊位，主打随拍随取。你们没有带相机，只是临时起意，因此直直奔向摊位，站在固定的地点对摄影师手中的镜头露出微笑。

你很快拿到了照片。照片中，菜菜子和美美子站在前面，前者笑容灿烂，后者有些害羞。你和夏油杰站在后面——他甚至比你高一个头，也太高了吧——你比着经典V字手，对镜头露出标准的笑容；夏油杰并没有看镜头，目光落在你们身上，神色温和。你们身后是喷泉广场，拍照的时候赶上喷泉启动，水柱升起又落下，小水滴折射着七彩的光芒。

你对照片很满意，回去后将它夹在了书本里。

结果这张照片被五条悟看到了。

“你和杰一起拍照？什么时候的事？”他捡起你不小心掉落的书，将掉出来的照片一并捡了起来，表情诧异地看了你一眼，又低头翻来覆去地看照片，“这两个小鬼又是谁？”

他翻到照片的背面，看到了你标注在上面的日期，就在不久前。

糟糕了……这件事是你和夏油杰都想保密的。你看天看地，目光游移，试图蒙混过去。

像是看出了你的想法，五条悟的表情严肃起来。

“森川，夏油杰跟你说过他的事情吗？”五条悟问。

什么事情？是身为高专生却莫名当起了格斗术课外班老师？还是和菜菜子美美子住在一起？亦或是他想要打造只有术师的世界的梦想？又或者是其他你不知道的事情？

你拿不准五条悟的意思，目光询问地看着他。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开口解释：“杰是诅咒师，之前在任务中杀死了112个普通人。”他停了一会，像是在回忆什么，有些怔忪，“他……很危险。”

“什么时候？”你打断五条悟，直直同他对视，“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就在今年9月。”

9月，和你失忆醒来是差不多的时间。

同样是9月份，你醒来发现自己失忆，不久后遇到五条悟，又来到高专。在你进入高专时，夏油杰已经杀人、叛逃又离开，因此，你并没有见过他，也没听学校的人提起他的名字。

“总之，他叛逃了，而且罪行很严重。他想杀光非术师，建立只有术师的世界。”五条悟罕有地露出警告的神色，“咒术师杀人的后果，你是知道的吧？”

当然知道，杀人就会被处死。你在心里回答。

来到高专两个多月，执行了多次咒灵祓除的任务，又练习了许久体术，你不再是什么也不懂的门外汉。夏油杰很强，但面前的人——五条悟更强，强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如果夏油杰继续这样的道路，那么他们终有一天会正面对上，直到其中一人被杀死，而这个被杀掉的人大概率是夏油杰。

你对五条悟坦白：“夏油前辈只说自己以前在高专上过学，没有告诉我这些叛逃的事情。我在路上遇到他，被他认出来，之后跟他学习格斗术。”

“我相信五条前辈说的是事实，但是，和夏油前辈认识的这段时间，他没有杀人，也没有做其他违反规定的行为。”

他还养了两个年幼的咒术师小女孩，带她们和你去游乐园玩。

完全不知道他的钱从哪来。积蓄吗？或者接悬赏祓除咒灵？又或者违法犯罪？如果夏油杰是违法犯罪获得钱，那么接受他好意，用掉游乐园门票，并且蹭免费补习班的你，是在助长他的犯罪行为吗？这样的罪行应该怎么算呢？如果他被杀了，5岁的菜菜子和美美子要怎么办？

你内心一片混乱，挣扎地问五条悟：“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五条悟表情复杂，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没有。”

“五条前辈会杀了他吗？”

五条悟凝视着空中，像是在思考。

“这种事，谁知道呢？”

*

被五条悟发现你和夏油杰来往后，他盯了你很久。

尽管你们不是同年级，等级也相差很大（这人和谁的等级都相差很大吧），不论是上课、对练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