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无人共赏

数月来的练习研修，小夭的傀儡术又更上了一层楼，结合若水族的傀儡术调整了阵法，可以借助微弱的灵力，形成新的脉络，雕刻在在若木上后已经可以自由变成人形。虽然灵性差了些，但打发做一些俗事也是足够了。

熟练的做了好几个傀儡人偶后，小夭像玱玹一样在清水镇开一家酒肆，左耳和苗莆数日前也寻来追随在小夭身边，小夭在镇子里给苗莆和左耳置办了一套屋子，邻里来往，热热闹闹，充满了安宁的人间烟火气，每日用血养一养妖蛋，酿酒，迎客，听书，晚间继续研修傀儡新的阵法。除了日日难以入眠，每日到也过的非常充实。

小夭不经意间留意到苗莆在仔细教着左耳做事，左耳也特别用心的学习，彼此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微妙的甜蜜氛围弥漫在二人之间。

转眼到了冬至，这日，屋外轻雪飞扬，小夭和苗莆坐在屋里喝茶，小夭聊起左耳的过往，想了想轻声问道：“苗莆，你可愿嫁于左耳为妻。”苗莆听到询问后脸突然就红了。

“苗莆，左耳的成长过程里遭受的恶意太多，所以很多事情包括情意的表达左耳不是特别擅长，做事想事都是比较直接，以后有可能有会错意的地方，苗莆你愿意体谅多多教教他吗？”

苗莆微微垂着眼有些不好意思：“我愿意的，他，对我很好。”

小夭顿了一下，看着手里杯子氤氲的热气。“那就好。” 忽然扬声叫道：“左耳出来吧。”左耳从屏风后走出，和苗莆相视一笑双双红了脸。小夭放下手中的杯子：“宅子都置办好了，明年春天就安排你和左耳大婚。”

苗莆和左耳感激的躬身行礼“多谢大小姐成全。”

是夜，小夭依旧难眠，裹着披风举伞于雪中散步到镇外林间。白雪皑皑落满枝头，月光映照在雪上，夜晚仿佛也明亮了一些。落满雪的伞面和披着白色披风的小夭一起仿佛隐入了雪中。走着走着来到了结冰的河边，月光洒在冰面上这天地仿佛一起变成了银白色。小夭静静的看着这样的景色。举着伞走向了冰面，月亮越来越近仿佛就要到了眼前。站在湖中的小夭注视着明月。心中忽然涌现一阵悲凉，世间景色依旧，可再无人与我共赏。微风吹过细碎的雪花打着旋从小夭身边划过。

第二日小夭感觉自己有些发热，苗莆很是担心，小夭开了方子让苗莆去煎药，喝药后，小夭歪在榻上看着盆里的妖蛋，感觉妖蛋的生气又更强了一些。“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孵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小妖怪。”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昏睡间不知不觉的陷入梦中“你唯一想要祸害的就是我？”“ 我可以帮你把蛊引到我身上，但你要承诺日后帮我做一件事，只要我开口，你就必须做。”“ 如若违背，凡你所喜，都将成痛，凡你所乐，都将成苦。” 我做到了，我都做到了，为什么还是应誓了。为什么? 梦中万箭齐发，一道身影血色满身的倒下，相柳！不要！哥哥你答应过会放过他！为什么，小夭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张嘴想要喊出声来，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小姐 ，小姐。”苗莆的声音由远及近。小夭猛的睁开眼。还是梦啊。

看着苗莆担心的样子，小夭沙哑着安慰道：“没事，只是做梦了。苗莆你去酒肆帮着左耳吧，我再休息下。明日就能好了。”

苗莆担忧的退下后，小夭披着衣服坐到了妖蛋的旁边，看着浸泡在盆子里的妖蛋，感觉生气又更强了一些，好像要孵出来了。轻轻推了下小妖蛋。小夭说道：“我又梦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