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命难为

第二日小夭和十七一起前往涂山氏的别院，涂山家的大长老也已恭候多时。十七将来意阐明后，大长老上前用灵力检查了十七的经脉后，沉吟了下然后说道：“请公子夫人屏退左右。”

苗莆左耳以及涂山氏的仆从都告退后，大长老问道：“当年老夫人非要让公子做族长，就算篌公子做的如何优秀也无法代替，公子可知是为什么？”

十七回道：“奶奶只是说九尾是天选涂山族长。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大长老回道：“涂山氏一直能是大荒最强士族之一，并屹立不倒数千年，便和历任族长息息相关，真正继承了涂山氏先祖血脉的涂山子可有趋吉避凶的预感能力，说不清道不明。公子又是几代中唯一九尾，加上预感能力，便是老夫人非要让你继承族长位的原因。唯有此能力者族长可让涂山氏各位长老甘心侍奉，老夫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涂山氏。如今新任族长虽在陛下的扶持下坐上了涂山氏族长的位置，但是因无此能力，所以族长终是不能完全服众。”

小夭听完问道：“请问长老，这些和璟现在的身体情况有什么联系呢？”大长老略带不忍继续说道：“涂山氏每到一个特殊时期便会诞生有预感力的涂山子弟，而这个特殊时期便是上任族长即将散灵回归祖先识神之时。”小夭内心感到十分荒谬问道：“璟乃九尾高等神族，寿数本该千万岁如今不过几百岁还未到千岁怎么就到了散灵之时。”大长老叹了口气说道：“回夫人，公子当年数次濒死，虽然都全力救回，终是大伤了根基，且最后一次濒死应是被人用了非常强的灵药留住生机救回，但生机极浅，平时看不出，但根基大伤再难恢复，如今灵狐之体已到天命归墟之时。"

小夭一时间不能接受拉起十七的手说道：“我不信，我们去玉山！”突然顿住，想起师父已逝，新任王母并不擅岐黄之术。身边认识的医术最高者竟是自己。十七此时却十分淡定，仿佛已经有所料到。安抚的握住小夭的手。然后低声和大长老说道：“我知道了，现下我们先回去，瑱儿那边你们也可以如实回禀。”说完便牵着小夭的手向外走去。小夭一时感到一切仿佛梦幻泡影，。脑海中飞快的思索起各种整理过的药方。试图找出一点对症的痕迹。

苗莆看到小夭和十七出来，立刻拉着左耳跟上，看着十七脸色如常，小夭却面色泛白。担忧的自语道：“希望没事。小姐好不容易快活了几年。”

回到住处的小夭，立刻给十七再次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一边检查一边记录，一边自语，十七也不打断她，温柔的看着小夭。

看着小夭一边写一边找药，站起身来拉住小夭说道：“小夭，静一静。要吃什么吗？”

小夭一瞬间的焦虑涌出，看着十七的眼中不由的泛着泪光问道：“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十七轻轻的擦了下小夭的眼角，说道：“最开始只是有所预感，如今大长老的话，让我验证了一直以来的猜测。小夭不要怕，这么多年能只做叶十七一直陪伴着你，我感觉此生已足矣。可惜我天命不寿，竟不能陪你千千万万年，心里也是有一些不甘心。”

小夭眼中还有希冀看着十七说道：“不对,还有我的血，我的血一定可以.....”

十七打断道：“不行，小夭不要做傻事。”然后轻声哄着小夭说道：“不要怕，小夭。一人死一人生，生而享受族恩，逝去庇佑族人，这是涂山氏狐族天命。”

小夭擦掉眼泪不甘的回道：“什么天命，我非要试试，十七我定能救你。”说罢递给十七几瓶固灵散，而后往门口走去喊道：“苗莆，跟我去小月顶。” 之前汇集天下医师编纂的五十五卷医书并有存本收在了小月顶，小夭打算去查找看有没有可以用到的药方药材。也顺便去看看外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