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还取吗
照阿颂的分析,自己应该先以寻药人的身份出场,然后无意中与玄昼产生肢体接触。
皓彩看着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选择性忽略了高举着的长刀,这步没错。
那还漏了什么呢,是了,阿颂说有了肢体接触后应顺势死死缠上他,接触的时间越长、玄昼就越无法离开自己。
那要怎么死死缠上这人呢?
槐厌见那人半天不肯松口,不禁脊背发凉。
殿下都自降身份肯与她结交了,这人还锲而不舍地想着杀了自己,又想到刚才那人还言语侮辱自己,他越想越气愤,我槐小爷何时受过这种罪!
反正这死都要死了,槐厌立马不甘地狠狠瞪着她。
却见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突然猛地吐出一口血,软软地倒在玄昼怀里。
槐厌皱紧眉头,又心里一喜,难道自己无意中习得了什么能使人重伤吐血的秘法?
于是乎他立刻对着那人猛瞧,结果正对上少殿阴沉的脸。
“不、不是我!”
槐厌秒怂,连连挥手,“都是她打得我。”
却见那人接连吐出两口血,小脸惨白,柔弱无力地依靠在殿下怀里。
一头白发迅速变黑,竟是解除了战斗态。
槐厌气的咬牙切齿、好一朵小白花!
看了全程的森兰终于想明白哪里不对了,这女郎竟好似完全不受殿下魂力影响。
对比于皇城里那些痴恋殿下而又始终无法靠近他的疯狂爱慕者们,这个刚一出现就站在殿下敌对面、甚至差点杀了他的忠诚小跟班的少女却能躺在殿下怀里,森兰心里一乐,忽然觉得这人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心里想着事情,森兰手上的动作却半点不慢,她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莹白瓷瓶,朝着玄昼和少女从容地走去。
“这是上好的疗伤药,此事全是我和槐厌过于莽撞,我代他向你道歉。”
皓彩此时正暗自纳闷这人怎么还是半点反应都无,按阿颂的吩咐、只要自己能够极快地愈合伤口,使得玄昼相信他的魂力对自己无害,那抓住他的心便不成问题了。
也许王族比较爱面子,现下这么多人,自是不好哭哭啼啼。
可是接下来怎么让他提出带自己回皇城呢?
森兰说完话见对面少女半点反应都没,又再次柔声表达了歉意。
这次皓彩终于回过神来。
面前女子一身青衣罗裙,发间一对小而圆的白色狮耳,走近了能闻到淡淡的兰花香。
皓彩观察着她,这人应该正是苍澜三大天氏氏族天森狮族的族长之女,苍澜大将军森月嫡亲的妹妹,拥有变异白狮守护兽的天才侦察师森兰。
果然,她也来了。
“不用。”
皓彩果断拒绝。
师傅交代,出门在外,一滴水最好都不要乱喝。
不过这人温温柔柔的,皓彩拒绝后又有些不忍心,只能找补道,“我自己带了。”
说完手伸进后腰的口袋里,拿出一粒药丸来。
森兰看着少女手里拳头大的药,一股苦涩的奇怪药味传到鼻尖,她下意识地嗅了两下,眉头一下皱了起来,立马捂住了鼻子。
皓彩早已习惯了旁人的这种态度,自顾自地拿着药丸啃了两口。
森兰当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着急地解释,“我自小五感就比别人敏锐许多,是以刚才骤然闻到苦味,有些不适应,你别见怪。”
“我这十全大补丸,虽然苦了些,但不仅能治伤,还能充饥,做好了半年都不坏,实在是出门必带良药。”
丢人不丢阵,皓彩嘴上这么说着,实则心里只想着要宰了阿离那猴崽子。
这死孩子,加了半斤黄连不成!
森兰看她自己也被苦的直皱眉头,还一本正经地忽悠人呢,没忍住开口调笑道:“那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与你换上几颗这大补丸,实在是也常常出门行走。”
皓彩一听,眼睛亮了,立即从口袋里又掏出三个大药丸递给她。
“这药真的好,加点水揉成团,敷在伤口上,对止血疗伤有奇效。”
就是苦了点,皓彩叹口气。
森兰接过药丸,注意到药上雕着只活灵活现的小猴子,只觉得这药怕是难以重见天日了。她笑盈盈地用手帕包起来,妥善地放入袖口之中,又将手里的瓷白瓶递给对方。
出乎意料地,又被拒绝了。
“这种药我有的是,我家小猴子的志向是治病救人,草药我们种了很多。”
对于貌美温柔的小女郎,皓彩一向很乐意多多照顾。
森兰愣住,志向,她琢磨着这个词。
这让她想到了姐姐。
玄昼一直默不作声地观察着怀里的人,与前一刻那动辄取人性命的森冷样子不同,此刻的她蓬勃而朝气,待人诚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