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器
陆唯真冲过的时候,前台刚好有几个正在办入住的客人,听到她说在酒店丢了东西,顿时也不找身份证了,都退到一边看戏。
照理说客人丢了东西要找值班经理调监控前台没有阻拦的必要。可这个前台愣是跟他俩磨了好几分钟,反反复复地问他们丢了什么东西,确认是在酒店丢的吗?直到慕钊拿手机要报警,她才叫来了值班经理。
“经理。”前台姑娘跟看到救星似的迎了上去。值班经理冲她微一点头,那姑娘顿时有了主心骨似的,脸上的慌张之色一扫而空。
陆唯真跟慕钊交换了个眼神,然后继续扮恶人,要求他们立刻调监控。
“可以可以。”值班经理倒是没继续跟他们磨唧,当着他们给保卫科打了电话,然后就陪着笑亲自带他俩去看监控了。
不过在去调监控的路上,经理又跟打预防针似的提醒他俩:“有这么个情况我要跟两位说明一下,我们这个酒店开的时间长,有的监控还是十来年前装的,像素不太高。而且还有一些坏的也没来得及更换。”
“不会坏的正好是我们那层楼的监控吧?”陆唯真冷笑,说罢跟慕钊交换了眼神,进她房间的人如果是有酒店应和,那他们那层的监控多半是看不到了。
值班经理好脾气地笑着:“不至于那么巧。”
结果真就那么巧,满墙的监控屏幕,黑屏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可刚刚好能拍到她房间门口的摄像头是坏的。
“新的还没到,到了也要调试,怎么都要下个月才能装好。”监控室的保安说。
“真是不好意思,您丢了什么东西?确定是在我们酒店丢的,我们一定照价赔偿。”值班经理说。
慕钊打断他:“不急着赔,电梯监控没坏,看电梯监控吧。看看她房间没人这段时间上了这层楼的都是什么人。”
“那有什么用呢?这么多客人也要进出。”值班经理说。
慕钊不为所动:“有没有用总要看了才知道。”说着看了陆唯真一眼。
陆唯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对啊,看了才知道,你们拦着是不是监守自盗?”
“那不可能!我们绝对不可能干这种事情。”值班经理矢口否认。
拉扯的结果就是同意他们调电梯监控,慕钊专心致志地看监控,陆唯真则在一旁跟值班经理和保安打口水仗。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以后,慕钊终于抬头了:“大堂里的监控是好的吧。调两个时间点的就行。”他准确地报出了精确到分钟的两个时间。
保安刚把视频拉到他指定的时间点,没一会就见一个男人在前台拿了什么东西,进了电梯。而在下一个时间点,男人又回到了前台,刚好能看到他把房卡还给了前台就离开了,没有任何结账的动作。而从他拿到房卡到离开,一共只有十几分钟。
“这人是客人?”慕钊问。
值班经理凑近屏幕,辨认了一会:“哦,他是我们后勤部的电工,应该是房间有点线路问题找他来看了一下。老员工了,不可能偷东西的。”
慕钊:“可是我行李真的被翻过了,我出门前有做记号的。你把人找来跟我们对质。”
值班经理态度终于强硬了起来:“我们没这个权利,不如你们还是报警吧。警察来调查我们肯定配合。”
他们根本没丢东西,报个屁的警。陆唯真心眼一转,开始跟慕钊撒娇:“报了警监控也好不了,我今天都累死了。”
慕钊心领神会:“那换家酒店休息吧,不就是项链嘛,我再给你买一条就是。”
两人一唱一和,搭好了台阶。值班经理也就坡下驴,又客客气气地领着两人回到前台,给他们办了退房手续。
拖着行李箱出了酒店,陆唯真紧绷的神经却还是没能松懈。她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一切走近他们的人。等周围没人了,才小声问慕钊:“真是窃听器?”她看向慕钊手里拿着的那瓶饮料,她知道里面沉着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金属设备,是他刚从她行李箱的轮子空隙上抠下来的。
“应该是。”慕钊揽住她,“先找地方休息吧,很晚了。”
陆唯真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万一又有人装窃听器呢?”
“哪有那么容易。他们在你行李箱上装窃听器不也要等你离开吗?”慕钊晃了晃瓶子,“而且我们大张旗鼓调监控的时候他们应该就知道这东西没用了。”
陆唯真从他手里拿过瓶子,对着路灯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你说,我是不是还挺重要的?他们怎么还给我上窃听器呢?直接弄死我不是更方便么。”
“别瞎说。”慕钊使劲搂紧了她,“法治社会呢!”
陆唯真点头:“也对,估计弄死我风险也挺大的。毕竟我又不是什么社会闲散人员,也没有自杀的理由。所以他们就先给我上窃听器,看我知道多少内情,值不值得弄死。”她话音刚落,就被慕钊抱住头亲了一下。
“别想了,先休息明天再说吧。我订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