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园中夜斗

男人近身想要控制住李墨，但李墨是直接起脚踢了过去，让男人没预料到。但也马上调整过来，挡住那一腿后向上一掌继续对准李墨胸前，李墨也是用一拳迎击，丝毫不打算退避。掌拳相碰，男人感觉到李墨还是有些本事的，年纪轻轻就能和自己的六成攻击较劲而不落下风。要知道，男人平时可没有怠慢过自己的武功，即使不再出门踏进如今的江湖，但是依旧每天坚持往常的习惯，功力自然是一直都有在慢慢长进。这一相碰让李墨退了五六步后才站稳，刚才那拳是用尽全力的一击，也让男人退了一步。李墨没有怎么练习过拳法，以前的日子都顾着耍剑和舞枪，再不然就静坐调整气息。如果继续以空手相斗，就等于是单纯和对方比内力了，那可就输定了。顾不了这么多了，拔出配剑，重新调整进攻的架势。男人拿起身边的长条木棍，是之前做木凳子用剩的，现在拿着也挺顺手的。

李墨平刺过去，男人用木棍抵着剑的侧身，往右边一拨，轻松化解。李墨继续攻击着，男人就顺着招式抵御，几轮下来他手中的木棍都没有被剑刃削到的痕迹。李墨继续用尽自己的浑身解数进攻，男人就越来越不好受，木棍开始难以招架猛烈的招式。见木棍被削得差不多，男人突然变招，丢掉木棍，用双手钳住李墨的用剑手，再一个转身把李墨甩出去。李墨马上扎搵马步，以防重心不稳。趁这时男人的手用力一扣，把李墨的剑给抢了过来，并趁着李墨还没反应过来，一脚把他踹开。李墨身形微移卸掉了一些力量，但也退后了好几步才站稳，而且手中的配剑已经被抢走了，现在是一无所有了。

男人端详这手中的长剑，摇摇头说到：“小兄弟，你武功还不错，就是这剑不好，也不适合你。”

李墨见男人没有打下去的意思，还聊起了自己的配剑，顿时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小兄弟，不用再装了，看走路的姿势就能分辨哪个人到底是谁，你若想装得像还得在这方面下些苦功夫。我在这也算住了挺久的了，过来这么烦过我的人很少，最近也就你和今天早上的那位姑娘来过。要猜到是你可是一点都不难。”

李墨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暴露了，就把面罩摘下来，以真面目示人。

“前辈好武功。”

“用得对就是好武功，没用对就只是些无用之物罢了。好了，你为何这么执着地打扰我。”

“因为想把学到的东西用在对的地方。”

“那你们就去救人得了，我并无说谎，那件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就算如此，前辈你也是个很重要的线索，而且我想，凭着您的阅历也能帮到我们，我们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曾发过誓，村子的事情我再也不会管，所以他们怎么样，都和我无关，我没什么好说的。”

见男人这么坚决，李墨沉默了好一会：“前辈，前几天我在来村子的路上，见到一个妇人为了不让出生不久的孩子避开怪病，独自一人跑出村子，结果遇上了山贼强盗，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事还不好说。如果不逃出去，这个孩子就很有可能患上怪病。无论哪一边，这个孩子都可能生命不保，这个婴儿还很小，什么都不懂，就要面对着致命的威胁。村中也还有不少的孩童，都面对着这样威胁，难道真的要置之不理吗。”

“说得真好，那你要好好努力了。”

见男人依旧没什么反应，李墨又问了另一个问题：“在你看来，生命是怎么样的东西，是可以不闻不问的吗。”

“脆弱的。”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难道就不珍贵吗。”

“一点也不。”

“如果是是珍贵的，那你为什么每天都要上山呢。”

男子默默叹了一口气，说到：“好了，多说也是无益，我说过了，不会管任何事情，何况是你们能解决的事。”

李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想着这人说话怎么一条一条得，怎么就变成能解决了呢：“不太懂。”

“年轻虽好，就是阅历太浅，脑子转不过来还不会冷静思考。我也说过，能力没用对地方，就什么也不是。弥漫性质的事情，若感应不到源头，就应该先确定边界，你们四处闲逛有什么用呢。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还要和别人说大道理，要是说话那么有用，这世上还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李墨立马明白了，暗暗自骂，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之前都没想到呢。

“前辈教训得是呢，晚辈刚刚多有得罪。”

“行了行了，年轻人不懂分寸喜欢乱来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走吧走吧，有事没事都别再来打扰我歇息了。”

“是是，晚辈告辞。”李墨转身想走，又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额，前辈您看，我的剑。”

“没收了。”

“啊，啊哈？为什么，前辈您也看不上我的那破剑吧。”李墨不解地挠挠头。